还没以往住在宫里的地盘大,除此之外,给自己配的人手也不过二三十个人,能用到什么地方去?
时至今日,他白天就在府上喝闷酒,喝的满脸通红,此时有人进来禀告,才不过叫了声“大皇子”,钟离骏就扯着嗓门吼:“干什么干什么?滚出去!”
那个手下站在原地为难起来,不走也不说话。
钟离骏抬头瞥了一眼,直接摔了酒杯站起来指着他骂:“本殿下的命令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滚都不会是不是?去你的!”
话落,他抬脚踹了上去,踹的那人直接跪在地上了:“大皇子息怒,来人……来人是太子……奴才……奴才惹不起啊……”
这个久违的名字再次响在耳朵边的时候,钟离骏火冒三丈:“他来做什么?他到底又来做什么?你惹不起他,就能惹本殿下吗?什么东西!”他又踹过去一脚,说,“不见!”
“见不见可不是大哥说了算的。”钟离寅已经进来了,而且没经过他的同意便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身后跟着屠非和两排巡逻军,把他门口都给堵住了。
钟离骏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盯着钟离寅半天,气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他说:“这是本殿下的府,叫你进来了吗?啊?”
“大哥莫怪,我也是为了案子没有办法,希望大哥能配合一下。”
原来又是与案子有关的,钟离骏火的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好几次就是在案子上吃了亏,他指着钟离寅的手颤抖起来,恼怒的说:“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都逐出宫了,你还想干什么?”
钟离寅也不跟他多说什么废话,站起来就说:“我要搜你府上全部的兵器,并且,你要把你府上的人,包括你,昨晚的行踪都告诉我。”
钟离骏眯了眯眼,语气轻了下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这是查案,由不得你。”
“放肆!”钟离骏向前一步,鼻子都快和钟离寅凑一块儿了,他一字一句的说,“这是我的府,现在由我说了算,你别搞错了谁是主人!”
钟离寅与他双目相对,也一字一句的回他:“那我就问问你,现在到底谁的权威高?你别以为你府上的人会为了你干掉脑袋的事儿!”
钟离骏咽了口口水,确实,自己逐出宫后能被封号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手下的人心里是什么想法他也不是不知道,钟离寅在他面前,两者之间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他哼了一声,转过身反绑着手不说话了。
钟离寅只当他是没有意见,挥挥手示意开始搜查。
然而,钟离骏并没有肯,他大喊一声“住手”,回头对钟离寅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答应父皇的期限要到了!怎么?狗急跳墙了是不是?想在我这儿搞出点花样来,好讨父皇安心啊?”
钟离寅看着他,应着他的意思低低的说:“是啊,我狗急跳墙了,你拦不住了。”
“你!”钟离骏想抬手给钟离寅一掌,结果被钟离寅给抓住了,往后一推就问他,“你就先告诉我,昨晚你去哪儿没有?”
钟离骏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往一边的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你管我去哪儿?”
钟离寅就知道让钟离骏老实回答是不可能的,他叹了口气:“不说也罢,我就只能将你带回宫审问了。”
钟离骏猛然看向他,站起来雷霆大怒:“你这是把我当犯人押吧?!”
“太子,”有个巡逻军从外边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搜到的几只箭递了上来,“这是府内找到的,和伤害虞姑娘的箭一模一样。”
钟离寅接过来看了两眼,然后在钟离骏面前晃了晃:“你要真不说你昨晚去哪儿了,作为物证,我可是要把你带走了。”
钟离骏瞪着眼珠子:“一支箭而已,凭什么污蔑我?”
“你可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钟离寅拍拍他的肩膀,将虞茝儿遇刺一事说了出来,还让屠非把带来的箭给钟离骏看。
钟离骏心中着实一紧,立刻明白是有人拿了自己府上的箭,而那个人,他怀疑是钟离英,因为从逐出宫后,钟离英来自己府上的日子不算少,他完全可以把钟离英供出来,可想到一旦供出来,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先前污蔑钟离寅的事实。
他撇过来脸,没好气的说:“我是出宫带出来的,根源在宫内才是!”
钟离寅反绑着手踱起步来:“想要从宫中拿这么多只箭是不可能的,重兵把位的地方不是那么好接近的!至于以前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得等带回宫在父皇面前说。”
钟离寅挥手示意身后的巡逻军把钟离骏拿下,可钟离骏怎么肯?见人上来就挥了两拳头过去,他朝地上“呸”了一口,抬起脚踩在一人的背上,对着钟离寅说:“你这是乱咬人!之前的事怎么能懒到我头上?那人分明是你所杀,只是你蒙骗了父皇和众人的眼睛罢了!”
“胡说八道!”钟离寅是吃准了不放他,说道,“先前的事儿该是你最清楚吧?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推你一把,你又怎么会想的到污蔑到我头上?你有这个胆?”
钟离骏确实有人通风报信给他,可他从来也没知道那人的真面目,更不可能把之前的事和钟离英关联起来,他哼了一声,说:“我有什么不敢?”
钟离英扯着嘴角笑了笑,问他:“让你把推你的人说出来就这么难吗?大哥是不是收了不少好处?”
“你以为我会稀罕那种东西?告诉你,就你这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