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吹奏起来。
曲调十分哀怨,听着让人心中悲痛。黄钰摇了摇头,“这曲调本不属于竹笛,若用瑶琴弹奏,会比笛子强上许多。”
黄河收住笛子对身边的丫头道:“秋蝉,将我的琴取来。”
不消片刻,秋蝉将琴摆在了黄钰面前。
“姐姐请吧。”
黄钰稍作思考,指尖便将刚刚的曲调弹奏了出来。她的思绪似乎也被这琴音感染:双眉紧蹙,神情忧伤。
心底里隐藏的忧伤随着那一曲凄婉的琴音瞬间倾泻出来,在琴音起伏间悲从中来,眸中不知不觉涌上一层清浅的泪水。
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到了情路坎坷的悲凉,以及从今往后的孤寂,孤寂漫长的一生……
“二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窗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呼喊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琴声戛然而止,两姐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门外跑去。
只见黄府的一个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院中,看见两位小姐扑通一声跪倒在她们面前,“二位小姐还是速回府上看看吧!老爷他……”
“爹爹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老爷前几天突然昏迷了,到现在几乎弥留之际了,原本夫人们不让告诉二位小姐的,可……刚刚郎中说老爷怕是不行了,大夫人才让奴才过来接二位小姐回府见老爷最后一面。”小厮一边说一边抹了抹眼泪。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姐妹二人一时间难以置信。
“不可能!爹爹身子骨一向健朗,怎么会突然昏迷?”黄河一步上前追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姐妹二人随便收拾一番跟着家仆下山去了。
马车迅速的走在山野间,姐妹二人互相依靠着,两个人各怀心事,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
“姐姐,你说父亲会不会有事?”黄河坐正身子问。
黄钰惆怅地叹了口气:“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叔父不会有事的,没准咱们回去了,他就好了,别担心。”
或许是听了她的话,黄河悬着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马车距离汴梁城不到十多里的时候忽然的停了下来,车内的姐妹二人感到外面一阵骚乱,混合着一阵马儿与车夫的尖叫声。
姐妹二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黑影挟持了!
那人快如闪电的从天而降,他全身黑色衣服,蒙着脸,左右两只手臂如同抓小鸡一般一边一个拎起来就朝着双子山方向飞去。他的双臂双手仿佛铁臂紧紧地钳住了两个女孩。
就在他飞上双子山山顶时,一道白光不知从何而来,直冲他右手边的女孩飞来,他如同一个天神轻而易举的就将黑影右手里挟持的女孩救走了。黑衣人没有理会,直径回了自己所住的山洞。
黄河被他点了睡穴,扔在山洞内里面。随后他精疲力尽地坐在了地上。
黄钰的头脑一直都是清醒的,她清醒地看着那个黑衣人将她劫走,又清醒地看着那个白色身影将她救回,在他没有来救她的时候,她甚至想如果就那样死去也未尝不可,虽然她不知道劫匪有什么目的,会对她们姐妹二人使什么手段,但是被抓的那一刻她心如止水。
直到睁开眼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她的心才再一次恢复了跳动,她觉得自己置身梦中:不然为何心中所想会瞬间实现?
他将她带到双子山一处宁静之地,那里一片梅林。虽然只是初冬了,梅花未开,但这里依旧很美好。
“你为什么会那么凑巧救下我?”她终于提出这个令她百思不得解的疑问。
他微微一笑,“凑巧的事如何能说出原因?若是非要说个所以然,只能说你我有缘罢了。”
“有缘罢了?杨公子当真以为你我有缘?”黄钰无奈的苦笑:“我早已被圣上封为‘钰贵人’,若是没有遇上国葬,此刻早已是宫中妃子,又如何与您有缘?”
“姑娘是钦封的贵人,这个我早已明了于心,之所以说有缘,不正是你还未曾入宫吗?”
“两年……两年之后……”黄钰想着日子匆匆,不禁一阵心酸。
白衣男子上前没有一丝犹豫地抱住了她,“若是钰儿愿意,我明日便辞去职务带你走!”
黄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但却不肯脱离他的怀抱,她留恋地靠在他的肩头:“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依然逃不开命运的安排。”
“如果你愿意,我会让人替你入宫。”
男子的话令她再次错愕,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认识一个法术高明的大师,他说他会移魂大法,如果有人愿意代你入宫,我请大师为你们移魂,这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开了。宫墙大院自古都是禁锢女子的残忍之地。我不希望钰儿不幸福。”白衣男子轻抚着黄钰的发丝悠悠说道:“帝王自古皆薄情,你如此单纯,怎可去那污浊之地。”
黄钰听闻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但是不曾见识过,对于他口中所说的“移魂大法”自然也没那么信任,只觉得不过是他的用情至深的巧言罢了。
白衣男子见她低头不语,双手将她的脸捧起来,双目满含热情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印进心底。望见她眼底流过一丝惊慌,他义无反顾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双唇。
她的心陡然间漏跳了一拍,脑海中对于她爱情的忐忑不安全然消失了,整个人仿佛游走在空旷的天地间。
他的舌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