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岑虞听见有小贩叫卖的声音,忍不住睁开眼。徐绮秀适时地放下手,领着她往旁边看:“你喜欢什么,只管拿就是,哥哥们会给钱的。”她拿起一个编的精致的彩绳,彩绳上还拴着一个铃铛,铃铛声音清脆,被拿起来就玲玲当当地响。
徐绮秀摇了摇,就看向岑虞:“虞妹妹要吗?”
这是肯定不适合她戴的了,能戴的也就只有岑虞,她又一眼看中了这个铃铛,看着岑虞表情就像是在说答应吧答应吧。
徐绮容也走了过来,拿起来一个蝴蝶翼,随后看向岑虞,眼里带上了两分跃跃欲试。
岑虞看着她的笑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又看向她手里的蝴蝶翼,不禁转头对徐绮秀道:“好,我戴。”
总比戴蝴蝶翼好,那蝴蝶翼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跟在天上飞的纸鸢差不多,只是坠了两条绳子,能被绑在小孩的身子上。最近这个十分盛行,就是大户人家,有小姑娘的,也都会买两个让姑娘带着玩。
相比较之下,岑虞选择铃铛。
徐绮秀连忙给岑虞戴上了,又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姐姐还是把那个留给自己女儿吧。”
说着,拉上岑虞,往一边卖镯子的摊子上看去。
徐鸿志上去付了钱,又问徐绮容:“妹妹要这个?”
徐绮容笑着道:“嗯,说不定二嫂嫂能用上。”虽然两个嫂嫂都怀孕了,可大哥徐鸿志盼了这么些年的,这头一胎可绝对不能是女儿。
徐鸿志笑了笑:“二弟说不定也用不上。”
徐绮容没再接话,往前追上了岑虞两人。虽说二哥徐鸿朗也是大房的人,但一个嫡一个庶,更不用说当初……她对徐鸿朗,还没有对徐鸿志亲近。
逛了一半,街上突然开始变得拥挤了起来,徐家的几个兄弟不得不往女眷身边更靠近些,将女眷们护住,可就是这样拥挤的地方,却徐徐驶过来一辆马车。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众人皆议论纷纷,虽说没人敢上前指责,但也都十分唾弃。
不过看看人间那么气派的马车和侍卫,想来又不知道是那个高官贵勋,普通人惹不起,也只能躲着了。
庶房四房的徐宏达今年十七岁,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少爷,加上还未娶妻,也不算是个成人,不惧失礼,便跳起来看了看那马车上的徽纹,徐鸿轩道:“是袁家的马车。”
徐鸿志抬眼看了看那马车,又看了一眼徐宏达。徐宏达嘿嘿一笑,嬉笑着道:“三哥说个法子,咱们去整整袁家。”
这话被一旁的徐绮蕊听见了,她微一皱眉,又不好训斥兄长,但两个嫂嫂就比较好说话了,徐鸿志的妻子刁氏是出自七个大姓世家的刁家,性子很好,温柔娴静,此时便道:“四弟可别乱说话。”
徐宏达也不回话,一闪身躲到徐鸿轩身后去了。徐鸿朗上前两步,将徐宏达从徐鸿轩身后给揪了出来:“嫂嫂训你,你怎么不回话?!”
徐鸿志见两人像是要吵起来,上前去将两人分开,斥道:“都别说了。”
岑岱年纪小,说不上话,只能一边听着动静,一边慢步往前走去,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身,脸色苍白地道:“我姐姐她们呢?”
这话说的几个人心里都咯噔一声,再往身边看,哪里还有三个小姑娘的身影,而周围人山人海的,更是寻不到几个熟悉的身形。
“快找!”徐鸿志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正要离开,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身来,抓住了妻子刁氏的手,安抚她道,“你们先去一旁的酒楼避一避,我们去找。”
他话音未落,岑岱已经钻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徐鸿志扶着刁氏也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刁氏自然知道自己身子同样重要,不再逞强,跟妯娌一起在丫鬟婆子的护卫下往一旁的酒楼避去。
好在徐家在京城里也算有头脸的人家,很快便要到了一间厢房,让两人休息。
而这个时候,岑虞等人却被护的好好的,正在凉亭里休息,说是凉亭,其实四面围了竹席,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样子。
除了岑虞三人,还有一个贵妇人正在一旁,她拉着徐绮容的手,亲热地说着什么,徐绮容脸上泛红,但行事却落落大方,即使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就在凉亭外,也不曾乱看。
裴三夫人是很满意的,她握住徐绮容的手,将徐绮容夸了又夸,说了一阵话,听见外面有些热闹了,就问道:“烟花放了吗?”
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已经放了,要掀开帘子吗?”“
裴三夫人道:“掀开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外间突然传来一个调笑的声音:“知道自己媳妇在里面,连个席子也掀不起来了吗?”接着唰的一声,帘子被人从外面拽掉了。
三四个年轻男子的出现在几人面前,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宝蓝衫的男子,他先做了个揖,随后道:“哎呀,惊扰三婶娘和几位姑娘了,是在下的不是。”
裴三夫人笑了起来:“逸儿,你快别来捣乱了。”
一番寒暄,又过来一个穿青色衣衫的男子,害羞极了,话都说不利索,磕磕绊绊地跟徐绮容说话,其余人自然而然地退了出去,包括裴三夫人,岑虞也站起身,拉了拉徐绮秀。
徐绮秀不知道在想什么,岑虞拉她一下居然没把她拉起来,又用了一番力气,才让她清醒过来,带着岑虞匆匆到凉亭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