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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来了!”
不知是哪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突然发彪,神经质一般毛骨耸然地惊叫了一声,顿时将森林里那沉寂可怖的夜空“咔嚓”撕裂了开来。
众人当即吓得四散而逃。
这一来,群主如如可就惨了。在这黑灯瞎火野兽出没的原始森林里,大家如果跑散了,走丢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如如双手紧紧地死抓着向导祥子,把祥子的胳膊都掐出了深深的肉坑,那声音更是颤抖的像冽冽寒风中的枯枝:“这人都跑散了,该么办呀?!怎么办呀?!”祥子安慰道:“别紧张,别紧张。”在帐篷四周瞅了瞅,这时并没有发现异常响动和迹象,祥子便随即用手做了个临时的喇叭筒,开始冲着冷寂的夜空高声大喊道:
“大家都赶快回来,没有发现野人!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祥子一喊,如如从惊乱中回过神来了,也跟着大声喊叫起来,召唤着那些吓跑了的人们回到宿营地。
当时的大成也在营地附近,他在山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也在喊叫着,头上是一勾被砍掉了一半的残月,月光铺洒在树木和山岩上,泛着幽暗的白光。尽管他在扯开喉咙嘶喊着,整个森林里却是静悄悄的,月光已经不如先前那么透亮了。
人都去哪里了呢?大成还在纳闷,他摸黑走了一段夜路后,发现不远处有一些光亮奇异地闪烁着,映出一片淡淡的暗红色。大家是不是都在那儿呢?大成边走边想,不一会儿,转过一仞陡峭的山崖,大成来到了一处灯火辉煌的城堡前,他看见那些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都穿着清一色的古装,像戏台上那种非常华丽的服饰。
城堡一字儿排开有五个门,中间的那道门洞开着,却没有人进出。两边的四扇门,虽然有人排着队往里走,但明显是设了岗哨的,有人在盘问和检查着什么。大成心里很焦躁,急着要见到大家,便心生一智,不管不顾地朝着中间那道宽大无人的门走去。居然没有人出来干涉和阻拦,顺利通畅地进了大门后,大成看见蕾蕾穿着一种古典样式的盛装,笑吟吟地出来迎接他。
大成满心奇怪,本想问问蕾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蕾蕾却催促着说:“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大成更加糊涂了:“什么马上就要开始了?”大成还没有弄明白,又上来了几个似乎是有些眼熟的妙龄女子,紧紧簇拥着大成往前走去。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珠光宝气的大厅,里面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桌椅,但中间的那张金碧辉煌的大桌子却空着,没有坐人。桌上金银茶具器物瓜果点心琳琅满目。显而易见,是在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数个穿金戴银衣裳光鲜的美妙女子簇拥着大成来到那张大桌子跟前,大成还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他本来是想靠边找一把椅子坐下来算了,可那些女孩子们非硬拽着大成坐到了居中的那把椅子上。他坐的那把椅子,比在场所有的椅子都要高许多,大许多。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大成的屁股刚一坐下来,他对面座位上也有了人,那人的椅子比大成的要矮小一些,却又比其他的人要高大一些。
所有的人都先后落座后,对面那人冲着大成阴阴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似乎是在征求大成的意见,由大成来拍板定案。
大成觉得对面那人面熟,可又想不起是谁了。不过,站在那人后面的男人,就是把他烧成了灰,大成也能认出来——王瞎子。今天晚上王瞎子没有戴眼镜,看上去显得怪怪的。
还有一个人,大成也认出来了。那是祥子。不过祥子站的位置很有意思,他远远地站在桌子的一侧,保持着与大成和那人同等的距离。
有一个司仪模样的主持人,在阵阵锣鼓声中拿腔捏调地宣读着什么,话幽幽地传进大成的耳朵里,大成仿佛听见有人在说:
“野人来了!”
“大家都赶快回来,没有发现野人!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两种声音拼杀着,碰撞出红焰焰的火花。刀光剑影之中,忽然有人将大成从那高高大大的椅子上揪扯了下来,一刀捅进大成胸腔,将大成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掏了出来,放进对面那人的杯子里。那人也不说话,端起杯子,仰脖一倒,一个红红的人心,还有一些红红的汁液“滋溜”一声,进了肚子里。带着陶醉和得意,那人坐到了那把高大威武的椅子上了。
当大成趔趔趄趄走回营地的时候,正在值班的两个人——祥子和另一个网名叫海归的小伙子都有些诧异起来,问道:“成哥,你说要去解个手。你这去的时间可不短,都去的有两个多小时了。”
大成更是惊讶无比:“咦——刚才不是人都跑了吗?!现在是不是都回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祥子往火炉子里添了点木柴,将炉火烧得更旺了一些,烤得大成脸都有些发烫了。祥子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淡定地说:“成哥,你刚才是不是梦游了?去了那么长时间?营地这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大家早都睡觉了,睡的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海归也随声附和着说道:“是啊,一切正常。就是你去撒了一泡尿,去了很长时间。”
大成头重脚轻,觉得困惑,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掏出烟,给了祥子和海归每人一支,点上火吸了起来。等到轮岗换班的时候,大成就和祥子他们都睡觉去了。这天晚上,没有给大成排班。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