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局促紧张,陆征帆促狭一笑,这才抬起头:“你这公司,各部门的职能分配有些交叉了。”
“比如?”变态工作狂一听到跟公司有关的事,什么都可抛。
陆征帆伸出手:“咨询费。”
咨询费当然没有,陆征帆抱着电脑坐他旁边,条分缕析地跟他粗略讲解了几个,就命令千帆休息。
陆征帆是十分君子,这两天帮他擦脸擦胳膊擦身子没带一点□□,倒是弄得千帆有些不适。他拉住陆征帆声音很低地问:“床大,要不你就在这……”
就在这什么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千帆不确定陆征帆还怪不怪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陆征帆并没有生气。然而分开两年他已经没办法敏锐分辨陆征帆的小动作或者细微的表情变化代表了什么。
陆征帆落落大方没有推拒:“好啊。”说着就掀被躺了进来。
床本来是有点大,单间豪华病房嘛。不过躺了两个男人,床一下变挤了。
黑暗里,千帆的呼吸,头发摩擦枕头的声音,全部钻进陆征帆的耳朵里,挑战他的忍耐。
他转了个身,对着僵成一块棺材板的千帆笑:“怎么,哥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没想到你还会紧张。
“哥,其实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千帆承认他以前做的不厚道,如果当时他做事有现在的冷静与稳当,他就不会逃了,他会想坐下来,开诚布公谈一次。
但我们的阅历与经验真没法一蹴而就,装也装不来,非得历经人事方可成浑然天成的气质。比如就这两年,陆征帆发现千帆好像长大了十岁,以前他也独自在外漂泊,但跟以前没有明确目的性的生活不同,这两年的光阴令他眼神沉敛,削去了眉目中的飘忽和闪烁不定。
“当我们不知道一件事该怎么面对又逃避不了时,就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嗯,顺其自然。”陆征帆把自己的身子贴近了些,手掌摸上了千帆的脸,掌心感觉到非常细微的战栗,可是那张脸没有移开,陆征帆胆子大了些,手指拂过千帆的眉眼,指腹在上面摩挲:“比如现在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抱你……”
“还有?”
“我想你能亲我。”千帆的呼吸和声音带着极大的勇气,一边克制一边吐露,他的手摸上陆征帆的腰腹,干燥温暖的皮肤带给他陌生又熟悉的刺激,他知道离开两年,他还是那么想念这个人的一切。
陆征帆没有再问,再问下去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于是他撑起半边身子,准确无误地找到千帆的嘴唇,温热的舌尖舔着唇缝,然后钻进去,千帆行动自如的一条胳膊按着他后脑勺,什么也不想。
顺其自然,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那天晚上,陆征帆只能用手伺候他,让他释放了一次,两个人又重新抱着。
不问对或错,不问该不该,只问心。
虽千万人,吾往矣。
千帆这一休息,休息到了年底。
陆征帆带的学生上了高三,体育课是各科老师眼中的香馍馍,被借用很正常。所以他的课一下子少了许多。于是陆老师就成了继余小鱼之后,千帆公司最受欢迎的美男子。
余小鱼白天在公司坐阵,实际上就是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在办公室更新他的新作,真正在做事的人是陆征帆。
他们俩在办公室最多的对话是:
“行政部送来的年节礼单你看了吗?”
“看了,没问题。”
“那给我签字吧。”
“已经在你桌面上压着了!”
“哪呢……哦哈哈哈,看到了,马上,马上签!”
余小鱼的作用就是签名。
当然在涉及到业务订单等,陆征帆回去还是得跟千帆商量,他有第一知情权。
千帆出院前,医生是开了药控制他的病情,因为还没到手术的地步。陆征帆去打听偏方,他从来对民间偏方嗤之以鼻的,不过关心则乱,只要是他试过无害的,他都给千帆试。
千帆感觉汤药灌了不下百种,成药人了。
不过大概真有心诚则灵这回事,他恢复得很好。
胃得慢养,医生说以后千万要注意。
这一年,千帆终于跟他的家人,他的亲哥,一起过年。
年前,公司才正式有点收益,“坐月子”归来的千帆出现在公司年会上。
秀秀一见她的上司,惊呼:“老大!你去韩国做美容了?!”
被人每天各式靓汤伺候,他脸色能不好吗?
“是啊,要不要介绍你整整容?”千帆也没客气,笑得春光灿烂。秀秀再一瞧,不得了不得了,那脸色好分明是□□浮动啊!
王胖子瘦成了魁梧的青年,肉一少还真有了点威武的气势,也挤过来想看睽违数月的老大。
“生产那一块,你上手的很快,今年给你个大红包。明年公司旅游,产部也去,不过得轮流。”千帆赞赏地说,拍了拍王学成的肩膀。
王学难得羞赧,他没有看千帆,而是看了看千帆身旁的秀秀,又迅速低下头,就像个初见公婆的小媳妇。
千帆:“……”
秀秀:“……”
这丫的没毛病吧?两人不约而同筛了一身鸡皮疙瘩,千帆接过秀秀手里的神秘信封,走进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i坏了,跑出来蹭网发两更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到了发年终奖的时候了。千帆发年终奖别出心裁,他不是让人把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