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粗暴地撬开她的齿关。
这个吻似乎并非源自爱意,仿佛只是为了占有,只是为了证明存在。
可是怎么会有人的吻是苦的呢?楚洛不明白,为什么唇齿间都是苦得化不开的味道?
良久,陆琛终于松开她。
“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陆琛粗暴地将她扯起来,哑着嗓子道,“楚洛,你给我听好,寻死觅活没用,你做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你听明白了吗?”
这世上的路千千万,可从没有一条是可以回头的。
楚洛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陆琛看着她,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积聚起来。
过了很久,他终于移开目光,声音里已经不见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倦和失望:“糖糖,你才二十八岁……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你要我怎么做?我到底还欠你什么?你又还要过多久才能走出来?”
楚洛终于哭出声音来。
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段过去时恋情,于她,却已耗费了此生全部的热情和冲动。
十五岁的楚洛,同二十八岁的楚洛又有什么分别呢?
她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呀。
软弱、糊涂,贪恋那一点旧日余温。
可他当初爱上的,不就是她这么一个人么?
楚洛想不明白,年少时的爱人呀,怎么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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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他们共处一室,却沉默以对。
楚洛的精神变得很差,确切地说,当年那场伤筋动骨的手术过后,她的精神便开始不济。
她很容易便昏睡过去,却分辨不出这表现到底是出于逃避还是心安。
直到哥哥楚昀过来。
那天她醒来,发现本应在科考站的哥哥楚昀出现在此地。
不用问,她知道,陆琛已经走了。
楚昀见她醒来,便开口道:“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楚洛拢了拢头发,沉默良久,才问:“你怎么过来的?”
楚昀简单解释了一下:“科考站没有船过来,正好碰上澳大利亚军方执行任务,搭他们的直升机过来的。”
楚洛垂下脑袋,安静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乖巧,也格外令人心疼。
“哥哥,对不起。”
楚昀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轻声问:“糖糖,我以为你很久前就已经走出来……这件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他到底还是没有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当年刚和陆琛分手的时候,她神思恍惚,家人都担心她那时会崩溃。
他与父母便轮番守在她的房门口,唯恐她做出傻事。
这并不是她的错。
那时家人甚至都接受了这个结果。
糖糖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娇养呵护长大,最终长成温室里的娇嫩花朵,长成笼中的金丝雀。
他们令她习惯于依赖,习惯于倚靠,从未让她经受过半分磨砺。
欣慰的是,她并未做出傻事,伤口愈合后还如从前一般。
所以楚昀才更加不明白,她怎么会在五年后想要自杀。
楚洛说不出话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对不起。”
看见妹妹哭成这样,楚昀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紧一般。
他走过去,将楚洛揽进怀里,轻声安慰:“对不起,糖糖,对不起……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楚洛声音哽咽:“……哥哥,你相信我,我是想要忘了他的。”
可她没有办法了,她认命了。
楚昀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脑海中短暂闪过那人的只言片语。
或许是他太过粗心,又或许是她伪装得太好,这么久以来,他竟然没有发现,妹妹已经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
最终,他还是开口:“糖糖,你知道,爸妈和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别的要求……我们做的所有一切,都只出于一个期望,那就是你能快乐。”
但其实这已是最奢侈的愿望。
楚昀是典型的理科男思维,后来又进了部队,成日都是和五大三粗的男人混在一起,大多时候他都难以理解女孩儿的很多想法。
即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但此刻,他却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她。
当年他得知陆琛要和苏曼青结婚,第一反应不也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心里的那一点笃定:陆琛和别人不一样。
更何况糖糖远比他更加死心眼。
楚昀当年是见识过两人如何谈恋爱的。
他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可那时连他都看不大下去,只觉得陆琛宠她宠得太过了。
不止是糖糖,那时他、那时全家人都从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后来楚昀才猛然发现,原来陆琛是可以不和糖糖在一起的。
再到后来,分手后那一次陆琛来找糖糖,让她把孩子打掉。
楚昀怒不可遏,却也是在那时知晓了全部的内情。
他们不能在一起。
想到这里,楚昀深吸了一口气。
他抹了抹脸,沉声道:“糖糖,你知道如果你真的……如果你真的做了傻事,你想过我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吗?”
楚洛不语。
“我不是在怪你,糖糖。”他叹了口气,“有时爸妈和我都会觉得后悔……是我们自私,因为爱惜你的天真柔软,所以把你保护得太好,有些应当经历的事情,却从没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