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见他。”
徐昭星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就是一听说是打北边来的,下意识就想到了樊星汉,毕竟他也是做药材生意的。
到了第二日,徐昭星没去施粥,换了身男装,让陈鹿和蒋肆陪着,三个人骑了三匹马往望江楼走。
说起来,她和陈鹿算是不打不相识,她揍了陈鹿一顿,陈鹿居然变得格外的听话,用起来也就格外的顺手了。
那个马爷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听他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长安人。
马爷看起来是个实在人,将一应药材的报价一一列在了清单上。
药价,蒋肆对比了几家,确实是他的最公道。
徐昭星和马爷寒暄过后,要了整整一桌子的肉菜,招待他。
那马爷还颇为心疼地道:“徐爷无需客气,今年的年景不好,咱们都不容易。我这人吧,反正咱们以后是常来常往,我是个什么人徐爷往后一定能知道。”
菜没有动几口,银子还是马爷出的,徐昭星不肯,他就一拍桌子急得脸红脖子粗。
好吧好吧,只要他高兴就好。
而后两个人约定了,一手交银一手交药,马爷便匆匆告辞了。临走前还道,十日后回转。
剩下的菜,徐昭星拣没吃过的打了包。
即使章得之、蒋瑶笙他们挑剔,也能给慧润她们打打牙祭。
自打进了城,她们可是一顿肉都没有吃过。
回了药铺之后,章得之就和她商量起施粥的事情。
药粥自昨日起就换成了白粥,章得之的意思是每天布施三个时辰,改成一个时辰。
道理不用他说,她也懂。
且不说灾民有多少,不是他们一家能管过来的。
单只说,人都有个惰性,有现成的白粥吃,便不想着生计。
徐昭星同意了。
章得之又让她回乡,这就不行了。
药铺虽小,也是她的地界儿。她才不要,再去姜家看别人的脸。
章得之就猜她是放出去的鸟难飞回来,道:“我让你回去又没有说让你回姜家,坞堡的基础已经建好,我想让你去坞堡,一个看着剩下的该怎么建,另一个帮我…瞧瞧那些人都能干什么。”
“哪些人?多少人?”徐昭星问问题,每一次都能问到点子上。
章得之原也没有准备瞒她,道:“有原本就跟着姜家的人,也有这一次水灾新编进来的……一共千余人。”
“你养了一千个人……”你好土豪啊!
像古代有多少人是以战养兵的,此时并没有起事,章得之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养一千人用的可是实打实的自己的银子。
章得之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又道:“姜家银子不多,大都换成了粮草。”
徐昭星想了一下,才回他:“我考虑一下。”那一千人都是他的,她去了还不等于被一千人看了起来。
“你不是要做军师,这一千人都归你。”
“我凭什么调动他们?”
“你头上的……”
章得之点了点她头上的青玉符,“还需要考虑吗?”
徐昭星忍住了乍舌,“我要和瑶笙商议一下。”
确实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等到真的要当反贼并且迈出这第一脚,徐昭星还是会忍不住慌张。要知道上一辈子,她可连红灯都没有闯过。循规蹈矩地过了二十几年,看来上一辈子的叛逆全都攒了起来,放到了这一辈子。
还有药铺这里,她也不能不管不问,至少得等马爷的药材运到。
章得之似乎也不急这半月的功夫,说好了什么时候去,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徐昭星心想着或许往后都没有闲日子过了,这几日便偷了懒,万事不管都交给了章得之,她要把今年明年后年的年假一次性使用光。
趁章得之得闲的时候,徐昭星又问起了待遇问题。
可不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她都准备贡献出全部的家当,就只差卖身来给他卖命了,当然得先问清楚事成了之后,她能享受什么待遇。
做官什么的她也不指望,他要是愿意推行全民教育的话,她倒是愿意做个教育部长。
要实在不行,就封她个什么夫人当当,给块儿封地,让她当个米虫,逍遥到老。
徐昭星问的很不婉转,趴在桌沿上,问道:“喂,你说要是事成了,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章得之才将翻开一封密报,忍不住抬了眼皮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徐昭星撇了嘴道:“你想得到挺美的,你是准备让我为你卖命一辈子?”
“做皇后怎么是卖命?难道不是荣宠?”
“怎么不是卖命了?还荣宠,这荣宠不要也罢。想想,得给你管着皇宫,管着你那以群计算的小老婆,还得管着小老婆生的子女。你不知道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章得之笑出了声音,被气的。
却听徐昭星又道:“啊,还得哄你高兴,你万一哪天不高兴了还要废后。当皇后,我是有多想不开呀!”
想娶她,他是有多想不开啊!
这个问题现在没法讨论,章得之拍了拍她的胳膊,不无宠溺地道:“一边玩儿去,我还要看密报。”
徐昭星却不准备就此结束,坐直了身子,絮絮叨叨:“你说我一个女人吧,要是入朝为官,那些个男人肯定受不了。我想了,你要是想扩大太学,我倒是可以帮忙。太学扩大,可以让每个人都能识字明理,还可以为朝廷挑选许许多多的优秀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