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枫打,直接摸了烟和安瑞林走出去。他们这一走倒好,开始来敬依然的人看到依然原来这么能喝,都纷纷过来敬酒。这次她再不喝,岂不是不给面子,她不好再拂了这些人的面子,一杯接一杯喝了下去。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直到苏晓枫过来借口上厕所,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出来。依然喝得急,又没什么酒量,眼看酒劲就要发作,她的脚步变得虚浮,心里却是清楚的,跟着苏晓枫走出去还不忘不搭着她,怕不小心伤了她。
在洗手间里,两人都站在洗手池洗手,依然看苏晓枫眼睛比她醉酒的还红,她扶着洗手台,往里看看没有人,她才低声问:“孩子是他的?”
只说他,但她们两个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苏晓枫低下头,好半天,才点点头,自始至终不说话。
依然看得出来,锁向南虽然花心,但对苏晓枫是真的生了气,他一向风度翩翩,不为难任何一个女人,可偏偏让苏晓枫喝那么烈的酒,不说怜香惜玉,光是他看她的眼神,就不止玩玩那么简单。
看苏晓枫这闷闷的神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说:“他还不知道?”知道的话不会强行让她喝酒。
苏晓枫这才哭了:“我不想告诉他,那一天是我错了,我从小就喜欢他,我不该妄想……”
“那开朗怎么办?”依然想到另一个人,心里绞着。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有一段时间了,他恨我,很恨我,那个人,他也恨我……”苏晓枫到后来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分手了还要和他每天练舞,当彼此的舞伴,难怪卫开朗那天那么生气。爱她,才会恨她。
依然叹口气:“晓枫,这不能再拖了,不管决定是什么,你不能这样独自一个人承受,况且,”她把视线放在苏晓枫的肚子上,“迟早有一天会暴露的,不能逃避,你和他好好谈谈。”
苏晓枫何尝不想和他谈谈,可是他恨她恨得要死,哪里有一点想听她说的样子?他恨她在他喝醉以后出现在他床上,第二天还叫来了双方家长,逼着他娶了她?她想解释,不是的,都不是的,可谁能听得进去?
苏晓枫痛苦地流着泪,依然怕她情绪太激动,伤着孩子,她轻轻拍着苏晓枫的背,劝说让她一会儿先早点回去休息。
等她们两个人在回包间的路上的时候,安瑞林和锁向南已经朝这边找过来了,这个卫生间在院子另一头,别有洞天,她俩都行动不便,绕了半天,有些迷路,依然走路已经晃晃悠悠了,眼前的景象也是重影,模模糊糊。她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太靠着苏晓枫,不然害得她摔跤就麻烦了。
安瑞林还没说话,锁向南已经大声骂着苏晓枫了:“一点都不省心,不想来你就走,走得远远的!”
他拉过苏晓枫,语气又气又凶。
苏晓枫还耐心解释:“迷路了,刚找回来……”声音越来越远。
依然心里着急,脚步一个踉跄,直直扑到安瑞林怀里,她着了风,有点想吐,还不忘大声喊:“锁子哥,你对她好点,不然……有你后悔的!”说话已经不太利索了,还在安瑞林怀里张牙舞爪地望着锁向南拖着苏晓枫离开的背影呢。
那两人很快就回包间了,依然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安瑞林怀里,她抬起头看着安瑞林在黑夜里晦暗不明的脸,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把高高在上的他拉近她,咯咯笑着,“还是你好,没有骂我。”
安瑞林不是没骂她,他此刻很想打她。把自己喝成这幅样子,等谁照顾?!
他不理她,任她在他怀里翻腾。却又听她贴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你见死不救!”
“救谁?”他有力的胳膊扶着她站好,声音听不出喜怒。
当然是救苏晓枫和她了。依然心里想着,浑身没力气,整个人掉在他身上直往下坠,没立即说话,因为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她拼命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头昏脑眩的,在安瑞林怀里扭来扭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
“好难受……”她嘟嘟哝哝抱怨,丝毫不觉得这都是自己逞能引起的。
“活该,不够你狂的。”安瑞林看她这幅喝醉了的模样,心里是真生气。
单薄的黑色高领毛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曲线毕露,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眼角眉梢自动被酒染上一丝丝媚意,一呼一吸间,扣人心弦。她拉着他靠近,呼吸相闻间,清冽的酒香缠绕,他能清晰地闻到。她一喝了酒会多热情,他是有着深切体会的。
明明自己根本不会喝酒,却总是为了别人强出头,有他在还好,可是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她怎么就这么傻,傻到喝成这个样子?像上次一样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越想越气,这怀里的人还不自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紧紧搂着他,平时见了他一副想要绕着走的样子,现在这么粘人,他哭笑不得。包间里热闹非凡,她这样子是不能回去了,安瑞林一把抱起她,往小院子里的一处僻静的厢房走过去。途径假山的时候,一个同桌的人在那儿抽烟,看到这一幕颇为诧异,那人赶紧熄灭烟头,藏在假山后面,直到安瑞林抱着依然走远才跳出来。
安瑞林的脸色隐在黑暗中,看不透真实情绪,但搂着怀里女人的手却是用了全力,嘴唇紧抿,眼神灼灼望着怀里的人,那种饱含疼惜的安全感与厚重感,不是他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