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锁马上就要走到周志光藏身的地方了,离他不远处的杜月芹大急,在后边喊着说:“哎,你这人咋回事,真有毛病啊,去我刚刚方便的地方干啥?”
连锁本”
见连锁拔出枪来,杜月芹更是急得连连跺脚,万一这家伙看见周志光的影子,只需轻轻搬一下手指,周志光的身手就是再好,也是根本不可能躲得过去的。
着急的杜月芹突然扯开自己的衣服来,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一边扯着衣服一边大叫着喊:“来人了,连锁欺负女人了,快来人了!”
可惜这片树林太偏,她又不敢放开太大的声音喊,怕真的引来太多的人来,一方面自己姑娘家家的,衣服扯开,脸面也丢的实在太大,另一方面,人一多,周志光脱身就更不容易了。
连锁听了杜月娥的喊声,不得不停下步子回过头来,见杜月芹已经扯开了自己的褂子,雪白的两个奶都露了出来,心里就更相信树林里一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脸上拧笑着说道:“月芹妹子,你能这么撕破脸皮的阻止我,看来这树林里肯定是藏着野男人了!”
嘴上这么说着,眼睛看着杜月芹雪白饱满的两只奶,却是不得不迟疑了片刻。””就在这一迟疑间,离他五六尺的灌木丛中一个人影突然一跃,当他听到响声时,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只轻轻一抹,便抹开了连锁的大半个脖子。
周志光从跃起,到手中的短马前伸,另一只手同时一把抓住连锁拿枪的那只手,整个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是这样,还是迟了半拍,连锁手上已经打开开保险的枪还是在周志光的刀抹向自己脖子的时候搬响了。虽然周志光的另一只手抓来的时候,拨开了枪头的方向,但枪一响,肯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的。
杜月芹扯开的衣服还没有披上,眼睁睁地看到树林里这血腥的一幕,听到枪响,更是顾不得穿好衣服,跌跌闯闯地跑了过来,边跑边远远地问:“穗娃,你没事吧,那枪没有伤到你吧?”
这是周志光第二次杀人,第一次的时候是被二娃逼的,也不觉得有多么难受。几个月来他虽然经历了苍狼的血腥训练,死在他手上的野物没有百头也有好几十头,但这么出手一刀杀个活生生的人,好一会儿,脸上还是白白的,缓不过血色来。
如果不是连锁提着枪一步步逼近,周志光虽然很想杀了魏柏龄的这个狗腿子,但是还是下不去手的。当连锁举着枪,离自己藏身的地方只有几步的时候,周志光就不得不出手了。正好杜月芹在这个时候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吸引了连锁的注意力,周志光知道机会只在这一瞬间,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出手,自己只能成为连锁松口前的活靶子了。
几个月来,周志光在苍狼的血腥训练下,除了纵跃身手外,学得就是如何能一击致命,用刀割开猎物的脖子,所以在他出手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考虑自己的动作,就象在老林子里和猎杀豹子那样,向连锁跃来的同时,手上的刀同时递向了他的脖子。
连锁的血喷得周围的树上,草上到处都是,周志光在刺过来的时候,同时躲开了自己的身体,身上只沾了不多几滴血。躲开刺杀的猎物喷出的鲜血,也是苍狼教给他的技艺之一。因为一刀割开动物脖子上的大动脉的时候,如果让高压喷出的血液迷了眼睛,动物稍一迟疑,还没有死透的动物是很有可能给上自己致命的一击的。
周志光站在离连锁倒下的身体三尺开外,在他身体的三尺内的地上,草上,树上,几乎全被还在流出的血给浸透了。杜月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血,刚刚是牵挂着周志光的安危,才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这会儿看到这么多的血,还有连锁那瞪得大大的眼睛,再也站不稳,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周志光还没有从杀人的不适中缓过神来,听见响声,连忙过来扶住杜月芹问:“你,你没事吧?”
杜月提胸前的褂子还敝开着,周志光边问边帮她掩上褂子。杜月芹的脸上现在是没有一点血色,有些木然地摇摇头说:“就是有些头昏,没什么事的。刚刚的枪声那么大,连锁的那些兄弟们马上就会过来的,穗娃,你还是赶紧跑吧!”
周志光也知道现在不能再在这树林里停留了,只是他不放心杜月芹,说道:“我跑了,你怎么办?”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一个女人家,魏柏龄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就不用管我了。”杜月芹说。
“他们过来,估计还要些时间,你也别再这树林呆了,赶紧回家,或者去别的地方。让他们看见你在死了的连锁跟前,总是要问这问哪的。”周志光把杜月芹扶起来,替她整理着衣服说。
现在的情形是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杜月芹见周志光迟迟不走,怒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快走,我自然的办法对付他们!”
刚刚的枪声,在寂静的魏家垴着实引来不小的反应,还没有走回家的魏柏龄听到枪声,立即带着跟着自己的两个小伙子向树林方向跑了过来。不过,最先跑向树林的却是杜月芹的爹娘和她家的那条刚刚被杜月芹喝着回家的狗狗。
听见林子外边有了狗叫和人的脚步声,杜月芹连忙自己整理好衣服,挣扎着坐好说:“我爹娘就要进林子了,他们看见这林子的情况,我可怎么跟他们解释?”
周志光见她还是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