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鼻尖顶着我的鼻子嗤嗤地笑,手上动作有条不紊,一件一件梳理掉我的衣服,当然也包括自己的。
扯了被子,把我们两个都盖住,进入那一刻,低低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小雪儿。”
一如当年,行知楼的画室,十多年前,黑暗之中,我已经交付了自己的人生。
《净化屏幕,网络和谐》
此处全是马赛克。
后来我就睡着了,被人抱着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还有点热。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睡觉,两个人抱着,真是个大汗淋漓。
地暖开太高了。
天亮以后,旁边的人忽然打了个机灵,从被窝里跳了出来,顺手还把我给拎起来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身地靠在李拜天怀里,准确地说,是他躲在我身体后面。
对面,我家狗狗正趴在床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场面。
我还没睡够,“哎呀,大清早的干嘛呀,让不让睡了。”
李拜天还躲在我后面,咽口水的动静很大,我能明显感觉到。
“你让它走不行!”李拜天说。
我很淡定,“虎宝,下去。”
然后我家狗狗就下床去了,但没出房间,还站在床下看着我们。我觉得这没穿衣服暴露在空气里怪别扭的,扯了被子钻回被窝,没管什么,接着睡。
昨晚折腾太晚了,咳咳。
但这一觉睡得还是不踏实,因为李拜天总在动,挠啊挠。
我很烦,“你干什么呀。”
李拜天没说话,忍了一会儿没挠,过一会儿又开始挠。我想起来他对动物皮毛过敏这事儿,转过身面对着他,在他胳膊上挠了两下,“你要不要这么敏感?”
敏感的还在后面呢,我这一挠,他某些特殊地方还敏感,也没怎么忍,直接又把我压住了。
我迷迷糊糊地又跟着滚了一遭床单,这一遭滚完也就清醒了。
看着这个趴在我身上的男人,我眨了眨眼睛,依然有在做梦的感觉,我怎么躲了这么多年,还是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而且这,这算什么呀。
李拜天从床头抽了至今伸手在下面擦,很认真的样子,我就这么躺着,看着他,直到他的目光投过来,对我大大方方地一笑。
“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没回答,把脸转到一边去,李拜天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依然笑,笑的可大方。这种场面他是见多了,他有什么好怯场的,我可不行。
他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嗯?”
我还嘴,“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自己都不像个男人。”
李拜天掐我一下,“嘶,你不温柔我怎么男人啊。再说我是不是男人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我板着脸,“嗯,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李拜天跟我瞪驴眼,“我真走了?”
“走啊。”
“真走了!”
李拜天做要走的动作,我也没拦他,他掀了下被子,看见在门口转悠的狗,又回来躺平抱着我,“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还是留下陪你吧。”
“谁要你陪啊。”
“你还打算跟狗过一辈子?”
我瞟他一眼,想把他垫在我脖子底下的手拿开,李拜天当然不让,把我抱得紧紧的,摆出大爷模样,“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李拜天的女人了,我就是你男人,好好学着伺候。”
“呸!”
李拜天掐我一下,严肃命令,“第一件事儿,先把你这条狗给我弄走。”
“凭什么呀。”我转头严肃地看着他。
李拜天瞪我,“你要我还是要狗?”
我舔了下嘴唇,觉得很难选择,“那,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问雪你居然拿我跟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