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没有别的修饰和设计。但——就是那么耀眼、漂亮。
气氛有点儿古怪。
“只是一个礼物。”他很自然地接过她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然后微微摩挲,“以前,我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的。不过那会儿太穷了,到了月底就没剩几毛钱,只够给你买根狗尾巴草戒的。”
他说得周梓宁笑出来。
“走,我送你。”他怕拍她肩膀,示意她可以出门了。
“不用了,不远。”她垂下头,认真打量这枚戒指。
“走吧。”沈泽棠把门关上,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点力,托着她下了楼。这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就好像两人一块儿在街上,他总是下意识挡在马路外面一样。
“新车?”上了他那拉风的座驾,周梓宁怔了怔。
“去年买的,一直停在这儿的地下车库,难得出来透透气。”他一只手搭方向盘上,看前面路口,人少了,利落地打了个转。车如离弦之箭,迅疾转了出去。不得不说,他这人,开车的技术是相当地好。
这样一辆豪车,就是开在着遍地百万以上的车中间,也是很打眼的。
“啊呸,万恶的资本家!”周梓宁小声地啐骂着。
沈泽棠微微扬起唇角。
她这些小动作,自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尽然。
这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期,也辛苦他车技好,一路见缝插针,不刻就到了大楼下。周梓宁快速跳下去:“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
“有事儿记得——”他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轻轻贴耳边。
也许是他眼底的微笑很温柔,不知不觉就感染了她,周梓宁乖巧地点了点头。
车开走了,她才转身进楼。
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杜秋和。
隔着几米,她一直看着自己,眼底带着那么点儿似笑非笑的探究。周梓宁的脚步在原地停了会儿,才走过去:“组长。”
杜秋和笑了笑:“男朋友啊?”
周梓宁没答话,只是笑了笑。
杜秋和把手里的文件换了只手,和她一快儿进楼。这个点挤电梯的人不少,第一班正好挤满,她们轮了第二班。
封闭的空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周梓宁不大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去看屏幕上跳动的楼层数字。
杜秋和这会儿开口:“你男朋友对你挺不错的,大早上的还送你过来。”
周梓宁和她还不是很熟,便低声应了一下。
杜秋和说:“你怕我?”
周梓宁回头和她对视了一眼,目光不卑不亢,还挺淡的。杜秋和这才看清她眼底的神色,没有畏惧,不过,有点儿淡而已。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对不熟的人都是这种态度。
她微微挑了挑眉。
到了办公室后,一上午周梓宁都在埋头工作,杜秋和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是这一次,她递交上去表格后,她认真地看了,点了点头说:“以后也要努力。”
周梓宁应了声,和沈念一块儿走出了办公室。
这会儿办公室没有别人了,南风过来说:“杜姐,您对她也太照顾了吧?之前我来的时候,您可是押着让我改了三次。”
“你那点水平,和人家比?”
“您怎么这么说啊?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就比我厉害了?”南风不大高兴。
杜秋和把手里的文件叠在了一起,轻轻拍在桌面上:“厉不厉害不知道,不过,人家的手腕可是十个你也比不了的。你也别端着了,免得回头她记恨上你。”
南风有点儿茫然:“什么意思?”
杜秋和轻哼了一声:“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没点门路能一来就咱们组?身上穿的,脚下踏的,是你三四个月的工资也买不了的。”
“我当是什么?这种本事儿我是没有,靠的是真本事。”
“嘴别那么硬。她不是个好惹的,你也注意点,找个台阶就下吧。”杜秋和笑道。她这人惯会玩的就是软刀子。周梓宁刚来那天,她摸不清她的底,当然要晾着点,但也不能太晾着了,既要给点儿颜色,也要站得住理。所以她从来只在公事上做文章,从不落人话柄。
不过,她现在摸清她的路数了,当然不能再不识趣了。
至于南风,提醒也提醒过了。
真要不听劝,以后发生点什么冲突,她也不介意手底下换几个人。南风虽然有经验,本事实在一般,不过是个凑数的。
杜秋和这么想,支起下巴又笑了一下。她是见过沈泽棠的,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不过他那样的男人,见一面就很难忘记。甭怪老李这么殷勤,这小妞真是大有来头,不枉费长了这么张俊俏靓丽的小脸了。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四年前,她在这个西城区最高档的俱乐部里跟着老总一块儿有幸见过的人。亲眼看到平时那个平日趾高气扬不时骚扰她的老头跟变色龙似的,又是弯腰又是赔笑,也是件乐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高高在上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家伙。
当然,也有少数人,永远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
食堂在大厦东门不远的另一幢写字楼里。一楼被他们公司承包了,员工可以凭借饭票去领饭,每天一荤一素一汤,菜一般,不过味道还可以。
沈念打了饭后就和她面对面坐到了角落里。
她吃得多,饭盆都是满的。周梓宁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