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墨摇了摇头,半响又道:“左相在父王身边十几载,还是不够了解我那父王的脾气,表面上看来是个好脾气,实则生性多疑。本公子总有种直觉,名册的事情与此次陈国世子秘密来访多多少少会有些联系,这件事做好了名利双收,做不好就像一颗炸弹,何时会引爆也未可知。回去转告左相,毋需再下其他功夫,我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看着吧,依我六弟的脾气,会是第一个引爆这颗炸弹的人,任凭他身后有一个孟长生,也不足为惧了。”
洛景阳疑惑,“公子那日刻意留下孟姑娘,是为了引起六公子的怀疑?”
宋玄墨笑得像只狐狸,“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拖延时间,这场无形的战争中,孟长生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之前的孟姑娘自以为尽心尽力,殊不知狡猾如宋玄墨,怎会不将她安排在这盘棋局中?
姑娘既已被拖下水,就由不得挣扎上岸,依照宋玄商的脑袋,即使对孟长生有几分信任,也会在孟姑娘住在四公子府的几日里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