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怎么送?他们会把这一切归咎到桃园寨身上的。”
宣谋道:“屈丞相没死。”
“是吗?那太好了!可是那个人头是谁的?”
“不知道。”
宣谋带着夏小乔往人少之处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一个院子外面停住,夏小乔在他旁边停下脚步,凝定心神,感觉到这黑漆漆的院子里藏着不少人,不由疑惑的看向宣谋。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宣谋刚一开口,立刻有锐器破空之声传来,两人同时动手格开飞来的暗器,接着院内忽然有人喝道:“住手!”
声音很耳熟,夏小乔顾不得追问宣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自扬声道:“是谢指挥使吗?”
院中衣袂声响,很快就从墙头跳出一个人来,正是谢荣民。
“你来这干什么?”谢荣民大踏步走过来,皱紧眉头问。
夏小乔言简意赅:“替人送信。屈丞相无恙否?”
谢荣民不答,反问:“替谁?送什么信?”
夏小乔犹豫了一下,单独传音问他:“你知道桃园寨捉到大内侍卫后,很快就放回去,还给屈丞相带了封信吗?”
谢荣民眉头皱得更紧:“你为什么又跟他们搅在一起?”
他做不到聚气传音,说的话自然是附近的人都能听到,夏小乔还有所顾虑,继续传音道:“是皇帝跟你说桃园寨在谈条件么?屈丞相并不知道有这封信,对不对?”
“你先离开这里,等我忙完去找你。”谢荣民神情凝重,并不回答,反而要打发夏小乔走。
夏小乔却担心谢荣民倾向于皇帝,让她这一趟白跑、送不到信,干脆扬声向院内叫道:“屈丞相可是在这里?桃园寨信使夏小乔求见!”
谢荣民气得顿足:“我是为了你好!你何必蹚这趟浑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好意思,谢指挥使。”夏小乔回话之前,已经听到里面房门打开,还看见房中亮起了灯,就对谢荣民抱歉一笑。
很快院门就被打开,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丞相请夏姑娘两位进去相见。”
夏小乔就和宣谋走了进去,中年人落在最后,又向谢荣民说:“谢指挥使,丞相也请你入内。”谢荣民只得也跟进去。
夏小乔走在最前,进门后,见堂中只点了两支蜡烛,光线略有些昏暗,灯下则有两人正隔着一局棋席地而坐。
坐在西首的是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人,夏小乔不受黯淡光线所限,只扫了两眼就清楚看到中年人面容清矍、身材瘦削,他对面则是一个充满勇悍之气的青年,青年目光锐利、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也是一位高手。
“丞相,”谢荣民进来就先开口,“这位就是末将跟您提过的那位世交之女,杀死何茂勋的夏小乔。”
原来他已经跟屈政亮提过自己了,那正好,夏小乔就也上前一步对屈政亮拱手为礼:“民女夏小乔拜见屈丞相。”
屈政亮侧过身仰头打量了一会儿夏小乔,微微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又指着他旁边的软垫说,“请坐。”
夏小乔眼角余光瞥见宣谋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也就没有多言,先自袖间取出那封信交给谢荣民,说道:“多谢丞相。这封信是桃园寨大当家关慕羽托我转呈丞相的,既然得见丞相金面,民女不敢拖延,还是先交给丞相为好。”
谢荣民接过了信,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交到屈政亮手上,反而交给了屈政亮对面的青年。
屈政亮温和道:“辛苦姑娘了。”他并不质问夏小乔和宣谋为何在今天这样的时刻闯进来求见,反而更关心夏小乔和桃园寨的关系,“不知关慕羽为何专门托了姑娘来送信?”
夏小乔正好心中对大内侍卫有气,也不客气,直接把她之前被苗长青伏击、得张大海营救的事说了一遍,又将桃园寨虽然捉了大内侍卫,却并不是想要挟朝廷,只想让大内侍卫传个信,最后却没传到屈政亮手上的经过讲了一遍。
讲这些的过程中,谢荣民一再使眼色,夏小乔都没有理会,说完觉得不过瘾,还把外面刚刚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有这事?”屈政亮神色没有波动,声音却低沉了些,“格非。”
坐在他对面一直研究那封信的青年应声:“是。”并终于把信交到了屈政亮手上,自己起身退了出去。
“有劳姑娘跑这一趟,辛苦了。今日已晚,我这里也不便招待,启盛,你带夏姑娘和这位义士去你那里安置吧。”
夏小乔忙推辞说不用,谢荣民却不叫她说,硬把她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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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拉出门,夏小乔才反应过来:“屈丞相叫的是你啊?”
谢荣民脸色不太好看,沉声道:“启盛是丞相为我取的字。跟我来吧。”
宣谋一直默默无言的跟在夏小乔身后,夏小乔有点犹豫,回头看了他一眼,跟谢荣民说:“我们还有一个同伴,是桃园寨的张大海,先前在外面和你们的人交手来着。”
谢荣民脸色更难看了,转头叫了个人去找,然后就带夏小乔离开这个院子,并从距院子不远的一个小门出去,穿过一条巷子,转了个弯,又走了一段距离,进了另一所民宅。
民宅里有几个男仆,上了茶之后,就都被谢荣民打发了下去,谢荣民沉着脸坐着,有很多话想问,一时却不知从哪里问起。
夏小乔打了一晚上架,正口渴呢,一口气喝干了茶,先问道:“你听说过‘怎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