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紧张,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慌,这些感觉对他而言实在新鲜,他心乱如麻无从分辨心慌是从何而来,只能一股脑地死死压住。
主屋隔壁传来婴儿的哭声,周君泽分神往那边看了一眼,正要过去,主屋有动静了。
薛太太撩起帘子对门外等候的丫鬟轻声说了两句,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阿萝醒了。”
周君泽在原地停了很久才迈开了步子。
屋子捂得严实,薛嘉萝靠在薛太太身上喝粥。她胖了不少,两颊肉乎乎的,只剩尖尖下巴,头发随便束起来,脑袋上顶着莫名其妙的帽子。
薛嘉萝现在是美是丑他已经没办法分辨,鲜活的人终于出现在他眼前,过去半年里的苦和疼变得无足轻重了。
周君泽往前走了几步,薛嘉萝听见脚步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无动于衷收回了注意力。
他忍不住叫她:“薛嘉萝,是我。”
薛嘉萝粥也不喝了,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玩。
周君泽又走了几步,低声说:“看看我吧。”
薛嘉萝忽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