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根娃心中的疑虑(之二)
根娃用手背擦了一下眼,很深情地说:“婶子,那活着的另外一个男人又是谁呢?”
花婶子说:“你还想知道呀,你就给婶子留一个秘密空间吧。总之,他不会是你,你还算不了大男人,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正在读书的孩子。你可不要把这种事当饭吃哟,你现在关键是把书要读好,等有了文化,将来有不少的漂亮妹子,等你选,任你挑,知道吗?”
根娃心里虽然很想知道另一个男人到底是谁。但花婶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只好不再坚持了。不过,根娃在心里暗暗地想,自己迟早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根娃抱起了身边的花婶子,把头缩在花婶子的胸膛里,像个很不懂事的孩子。
他在花婶子肉肉的rǔ_fáng底下,听到了她那悦耳的心跳声,就像一辆刚刚开动的火车,扑嗵,扑嗵,那样地悠扬,那样地空灵。
花婶子心中的那个秘密,想必随着她心里的那列火车,缓缓地被载向那遥远的心灵深处。
根娃孩子似地把头举了起来,神秘而又认真地问:“婶子,那你说,我娘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也这个了?”
“也这个”自然是指男女之间那种事。花婶子被问得一点准备也没有。这个根娃,怎么会问起自己的娘来了呢?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一些具体细脚?
支书王学方偷根娃娘这件事,恐怕只有几个人知道。她花婶子是一个,王学方屋里的是一个,丁福清到底知不知道,花婶子就不太清楚了。
这件事,还是根娃娘自己亲口对她花婶子说的。
那天下午,花婶子正在屋里洗衣服,根娃娘神色慌张地跑到她屋里,慌里慌张地说:“葱花,你快帮我看一看,那个虾公背现在到哪里了。”
花婶子有点莫名其妙。她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沫,走出屋门,将手横在额头上,仔细打量着根娃屋那边。真的是那个支书王学方!他正在根娃家下面的青石板路上,虾着腰,背着手,不时地向上面张望。
花婶子钻进屋里,对根娃娘说:“虾公背还在你家下面张望呢,出什么事了?”
根娃娘有点吞吞吐吐。凭着女人的那种感觉,花婶子一下就猜中了要害,她说:“是不是那个虾公背盯上你了?”一个“盯”字,把男女之间的那种事,说得很含糊,但又彻底地心照不宣。
根娃娘见事情已经瞒不过花婶子了,再考虑到自己手里也握了花婶子的一个把柄,也就有点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根娃娘把头认真地点了点,但又马上为自己翻起案来了。
根娃娘说:“我可不是自愿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王学方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土匪!”
根娃娘又细细地告诉花婶子说:“那天,我正在屋后面晾衣服,我根本没有察觉到我后面有人,我正在那里扯晾上去的衣角,突然有一只手,从我背后的衣口里伸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一个奶子,我慌忙转过身,发现是那个虾公背,支书王学方。我当时就想喊,但我女儿丁小丽那天正好得了一场感冒,刚从卫生所打针回来,正睡在房里面。我怕吓坏了我女儿,所以没有喊出声来。那个虾公背,一把将我抱到茅厕旁边那间空猪栏里,扑上来,死死地压住她。想不到,有了那一次,他就时时刻刻在我屋下面的路上蹿。我知道,他又在寻找机会。我真拿他没办法,他是支书,又是我那个死鬼的死对头,我整天都要提心吊胆地防着他。这个要死的!”
说起根娃娘手里有她花婶子的一个把柄。这话也不假。正由于有这个把柄,根娃娘与花婶子两个人,因此就变得同病相怜了。
根娃娘手里的那个把柄,就是花婶子与村长蒲来几的事。
应该是前年四月份的事了。
那天,根娃娘从菜园子里出来,路过花婶子家的红薯地窖时,听到里面有叫声。
王家坪上了年纪的人,可以说,都是被红薯养大的。那个年代,王家坪家家户户种红薯。红薯是他们的口粮,红薯是他们的生命。
红薯贱,随便剪一根藤,插在土里,它就长进来了,但是,红薯的存放,却是非常高贵的,需要土,需要温度,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湿,要放在不透水、不透风、占地气的地方,才能保持它的鲜。
因此,每家每户都在菜园子的土墙上挖地窖,说白了,就是一个依土墙而入的土洞,一两米深,够一两个人爬进去,就行了。
红薯从土里挖出来以后,存放在地窖里,一年半载,都不会坏,而且很保鲜。但问题是,地窖里不能呆得太久,里面缺氧。
王家坪曾经有个调皮的孩子,因为挨了母亲一顿打,逃家,他哪里也不去,却逃到了自己家的地窖里,在里面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死了。缺氧。
因此,当根娃娘听到花婶子家的地窖里,有人在里面轻轻地嗯叫时,她以为里面有孩子在躲迷藏,于是踩着步子走过去,伸着脖颈,仔细往里面看,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惊人一幕:村长蒲来几,正在和花婶子在里面乱搞!
很不凑巧的是,里面的那两个人,也看到了地窖门口根娃娘那双惊得发呆的眼睛。因而,村长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却成了一个第一次偷腥就暴露的地方。
这让花婶子相当地失望。其实,花婶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家男人王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