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告诉你,我前阵子去领了结婚证,这是我丈夫。”
之前和沈之年假结婚,自然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家里人,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没来得及说。这会儿夏琳突然听见这么个消息,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看看张初心,又看看沈之年,嘴巴张了张,好半晌才发出点声音来,“初心啊,你……你结婚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夏琳一直以为,张初心最终还是会和韩时墨走在一起,打心眼里,也早就把韩时墨当做女婿了,这会儿听了张初心介绍自己的丈夫,心里有说难以言说的感觉。
张初心笑了笑,“刚领证没多久呢,这不没来得及跟你说吗。”她拉了拉沈之年的手,“沈之年,快叫妈。”
沈之年乖乖听话,喊一了声,“妈。”
夏琳怔怔的,好半晌才想起来应一声。
突然多出个女婿来,实在有些不习惯。
沈之年将带来的礼品放到桌子上,和张初心坐在一块儿。夏琳坐在病床边上,正对着他们,忍不住打量起沈之年来。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外表上看,实在没得挑。且看着看着还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张初心笑,“肯定是在电视上。”
夏琳惊讶,“你也是演员吗?”
虽然张初心自己是演员,但夏琳对这个圈子喜欢不上来,总觉得圈子里的男人面对诱惑容易把持不住自己,她之前就跟张初心说过,找男朋友千万别找圈子里的。
张初心笑着说:“他不是演员。”
“不是演员啊?那……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虽然这样问不太好,但自家女儿都嫁给对方了,这些重要的事情总是要问清楚的。
沈之年道:“做点生意。”
“做生意的啊。”夏琳重复了一次,没说话了。
自打丈夫做生意破产负债之后,夏琳对经商这个行业有种莫名的恐惧,总觉得不踏实不安稳,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劝张初心和韩时墨在一起。韩时墨家庭条件不错,自己又是大律师。律师这行业吃香啊,只要有本事,名气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值钱,不像做生意,现在有钱,指不定哪天就破产了。
夏琳看着沈之年,心里暗暗道:不知是有底子的家族企业,还是自己碰运气做点生意。前者有底子在,算是豪门。后者的话,破产一无所有的风险太大了。
夏琳看了张初心一眼,心里惴惴不安。
沈之年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夏琳拉着张初心的手,满含担忧,“你这孩子,我之前不是让你找个工作稳点的吗,像时墨那样的就很好,或者找个公务员也行啊。你看看你爸爸就是个例子,咱们以后不图富贵,图个安稳不好吗?”
张初心没想到夏琳居然会对沈之年不满意,她微微皱着眉头,“挺安稳的啊,没什么问题。”
“经商是风险最大的,哪里有什么安稳不安稳的。好的时候你就跟着她享福,万一他哪天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怎么办?”
张初心笑了笑,“那就跟着他吃苦呀。妈,你不是也一样吗?”
夏琳怔了怔,看着张初心,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张初心拍拍她的手,“妈,我就是喜欢这个人,跟他是做什么的,有没有钱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和他在一起,我怎么样都可以。”
夏琳叹了口气,拉了拉张初心的手,“你这孩子,一直都很主意,既然你开心,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
张初心和沈之年在医院待了一会儿,父亲却一直没有醒来。
夏琳说:“他这阵子反反复复的,有时候能睁开眼睛,有时候还能说上一句半句的,但有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一整天都醒不来。”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张初心和沈之年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往外面走的路上,张初心挽着沈之年的手,“你今天很沉默啊。”
“有吗?”
张初心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你别担心,我妈挺喜欢你的。”
“是吗?”
“当然了。”张初心停下来,抬头看着沈之年,“我还会骗你吗?”
沈之年想起刚才在病房外听见的,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来,摸摸张初心的头,“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张初心咧嘴笑。
沈之年忍不住抱了抱她,又说了一次,“初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张初心的头靠在沈之年胸膛前,“我知道,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吃苦,可她也愿意陪他吃苦。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才看见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何青。
自从上次沈之年胃出血入院以后,张初心就再也没有见过何青。她此刻和一个男人从医院里出来。
沈之年也很久没有见到她。然而如今见她,心里却没什么感觉,甚至连一丝愧疚也没有了。她牵着张初心的手,从何青身边擦过,径直走到车前。
何青看着他们的背影,指尖紧紧的掐进肉里。
何时起,她和沈之年已经变成对面相逢,连打声招呼都不行的关系了?可她的梦想,明明是和沈之年白首到老啊。
何青看着他们的车远去,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那么爱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喜欢的人,就是他吗?”苏启的声音从身侧凉凉地响起。
何青擦了擦眼泪,“这跟你没关系。”
……
这天晚上,何青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