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细血管,素颜根本没法看。偏孔贞一个男人白得自带反光,皮肤绝无瑕疵,完全不像个真人。
“阎罗王”被孔贞美貌所惑,遗憾这样的美人却永远也不可能加入娱乐圈,心中浮想联翩,一时竟遗忘了自己的初衷。
直到孔贞慢慢背转身,不再面向镜头,他把双手负在身后,徐徐迈步,似慢实快,脚不沾尘地走出所有人的视线。
“阎罗王”醒过神,他将刚才录的一小段影像倒退回去,重新播放。
于是孔贞又回到屏幕之上,眼蒙黑布,似乎没有受那意外一吻的影响,脸色依然平静,除了……
“阎罗王”把画面定格,局部放大。
长发和眼布有意无意地遮掩住孔贞的耳朵,但他实在太白,黑白交界分明,在黑发和黑布间漏出的一星半点肌肤便格外吸引眼球——
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阎罗王”眉头深锁,从怀里摸出手机,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快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
闫xx:“通知你一声,我的新节目打算炒作元寅的cp,不过我现在有点摸不准火候,因为她撩得太过,对方好像认真了。我怕她玩出祸,那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
收信人是元寅的经纪人,与他交情匪浅,两秒不到即刻回复。
陆柏言:“是谁?”
…………
……
沈嘉燧在vip休息室坐下,打算抓紧时间眯一会儿,眼睛还没闭上,手机“啾啾”响起。
他和元寅虽然是朋友,但性格截然不同,元寅性格随和个性也有些马马虎虎,沈嘉燧则是非常有计划性的一个人,注重细节,接近强迫症。
比如元寅所有的来电人都只有了一个系统自带的铃声,沈嘉燧却不怕麻烦地给联系人分组,不但按组别设置铃声,还为某些重要的联络人设定了与众不同的特别铃声。
巧的是元寅也在他的“闺蜜组”,往下拉还有另一个联系电话,两人共用“啾啾啾啾”的雀鸣作为铃声。
“烦死了。”沈嘉燧闭着眼嘟噜,听到这铃声就觉得有一群麻雀在自己脑袋边上跳来跳去,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粗鲁地抄起手机,一把按在耳边。
“喂,你终于想起来找我了,还以为你沉迷男色,别的人别的事都忘光了。”
“是我。”
沈嘉燧睁眼,坐起身,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
上面显示的是陆柏言的号码,而不是他以为的元寅。
“元寅出什么事了?”他敏锐地发问,“和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有关?”
而陆柏言几乎和他同时开口:“你的经纪人说你要去探班?”
两人一齐等待片刻,又一齐抢着出声。
沈嘉燧:“我不能去?”
陆柏言:“你不能去。”
为什么?沈嘉燧脑袋顶上闪烁着硕大的问号,他没有真的问出口,也没有当面反驳,毕竟陆柏言不是他的经纪人,沈嘉燧觉得,他应该给元寅留点面子。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机场广播恰在此时响起,从北京飞往无锡的旅客准备登机。
沈嘉燧关机,拎起轻飘飘的背包甩到肩后,大踏步迈出休息室,边走边戴上墨镜抵挡路人的注目。
不管在元寅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管她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想,爸爸总要亲眼见到才能放心。
☆、第十五章尴尬想揍
这天的拍摄两点就结束了,据说是孔贞身体不舒服,其他人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不敢露出丝毫异样。
平白无故变出半天假期,除开少数尽职尽责的人士忧心拍摄进度受到影响,多数人还是挺高兴的,工作人员结伴去逛苏州城,明星们不好出现在闹市,干脆畅开了睡起午觉。
元寅和修恩嫒睡一间房,她们原计划睡到晚饭时间,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不到五点便被电话铃声吵醒。
元寅迷迷糊糊地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按来按去没有反应,大脑被迫清醒,想起这应该不是她的电话在响,她昨天半夜玩手机玩到没电,早上又忘了充,现在自动关机中。
旁边的修恩嫒也钻出被窝,找到衣物堆中的电话,铃声顿时止歇。
“喂,老公啊……我刚睡醒……下午没录节目……”
她出道之初唱过歌也跳过舞,音色本就柔媚,此刻有意无意放低声调,每句话的甜度好似挤得出汁儿,别说连线对面的丈夫,元寅听了都心痒痒。
这才是真正的宅男女神,要论女性魅力,元寅自觉十个她也比不上修恩嫒。但有什么用呢,对某些男人来说,再千娇百媚的女人一旦挂上“妻子”的头衔就会让他失去兴趣,该出轨的丈夫总会出轨。
半分钟以后,修恩嫒跟她的导演丈夫通过电话激烈地争吵起来。
“我就喝了一点花雕……我为什么不能喝酒,你天天在外面左拥右抱地‘应酬’,我和同事喝点酒怎么了?我知道我在哺乳期,喝酒以后我没喂她,她又不是非我不可,她可以喝奶粉!你放屁,什么叫我故意饿坏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
元寅:“……”
这就很尴尬了。
她在“装睡”和“逃跑”中间摇摆片刻,趁修恩嫒背对自己,悄悄钻出被窝,像条肉虫子那样蠕动着爬离卧室。
纸门开关的声音很轻,不过关上以后隔音效果明显,元寅立刻听不清修恩嫒在说什么。她不敢掉以轻心,继续蹑手蹑脚、四肢着地地爬完整条走廊。
她爬过拐角,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