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意知的关系,我向来当主殿头是至亲好友,全无一点欺瞒。惹主殿头笑话了。”德川治济脸上笑容不变,有些寂寞地垂下眼,手里的黑文字杨枝一下一下切着栗金团。
想起病逝的弟弟田沼意知,田沼意次不由得长叹一声。一桥家待意知不薄,田沼家欠一份情。
“民部卿大人直爽,田沼深为感动。依田沼所见,贤丸既已许给了白河藩,就算住在田安宅,也只是暂住的客人,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田沼意次字斟句酌地说。
“主殿头既如此看,我也就安心了。只怕田安家不肯死心,还得寻将军大人吵闹。到时还请主殿头仗义执言。”德川治济眼中闪着顽皮的光。
田沼意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军大人也无心管这些,万寿姬大人病情沉重,只怕撑不过秋天了……”
德川治济垂下眼,怅怅地说:“轮年纪还不到二十吧?也是美人,真是天妒红颜啊。”
淡淡的秋阳照进房间,正巧照在将军家治脸上,浓密的睫毛被映成金茶色,和小袖下摆的金色葵纹交相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