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医师又诊了一次脉,轻轻摇了摇头。
“如何了?”门口响起一个疲倦的声音,将军家治又来了。广桥瞥了他一眼,也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世子大人已经……。”奥医师颤声说。
将军家治缓缓坐倒,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广桥正要冲过去扶他,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她转头一看,是面色惨白的种姬,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人摇摇欲坠。
“别动……”种姬沙哑地说,“你一动我就站不住了,我不能晕过去。”
广桥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听不懂她的话。猛地想起家基已亡故,一阵悲痛涌上心头,她再想不到别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他怎么死了呢。先是父亲,后来是治察哥哥,如今又是他……我孤零零在世上活着,只是受罪罢了。”种姬轻声说,广桥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将军家治呆呆地坐在地上,初夏的风一阵阵吹进来,带着花木的清香。他心底一片冰凉,和这和煦的夏日没一点关系。
“御台所。万寿。家基。一个个都走了。”他嘴角带着惨淡的笑意,“老天要折磨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