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桥出言不妥,请将军大人责罚。”
“责罚?怎么责罚?”将军家治的嗓音里含着刻骨讽刺。
额头擦在地上,一阵阵的青草香钻进鼻孔,闭着眼,只等着将军的雷霆之怒落在头上。广桥有些惶惑,不知他为何突然暴怒。他已立了知保夫人做侧室,和御台所早不是一夫一妻,再立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广桥是大奥御年寄,性命都是将军大人的,任凭将军大人处置。”广桥横下心,闷闷地说。
“任凭处置?”头上响起将军家治森冷的声音。
将军家治这是动了真怒。一丝惧意从广桥心底泛起,慢慢漫向四肢百骸。伏在地下不敢动,连气也不敢喘。
耳边有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将军家治站起来了,正立在广桥面前。她能看见一双雪白的足袋,下面是厚厚的五枚重草履,她的心缩成小小的一团——将军腰里插着宗近肋差,是要将她毙于刀下吗?
将军家治是天下武人之首,大奥是他的私宅,她说是御年寄,到底只是大奥的一名女中。无论他要杀要剐,她只能含笑受着。但她心里总存着侥幸——将军家治不是暴虐的人,应该不会真的要杀。可今日他脾气古怪,不知到底怎么了。
“你以为我要杀你?”将军家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