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白晓拿着钥匙,连鞋都没有换,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就出了门。
她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边泽正背对着她抽烟。
白晓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她喜欢看他的后背,笔挺而精实,很显身材。
边泽抽完一根烟,去旁边的垃圾桶里丢烟头的时候,斜眼瞄到了白晓。
白晓刷了门禁卡走出小区门口,边泽也走了过去。
昨晚看得不清楚,今天她细细打量了一下。边泽的皮肤偏黑,应该是长期在外暴晒的缘故。身体结实,身材挺拔,也是长期锻炼的结果。猛虎纹身只t恤遮住了半个头,剩余的部分一直延伸到手腕。他的每一个动作,连动着肌肉,让这只老虎仿佛鲜活了般栩栩如生。与委内时不同,此刻的边泽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没有一处受伤的痕迹。
边泽从兜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白晓:“昨晚谢谢你。”
白晓接过钱,边泽转身就要走。
白晓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边泽说:“不用了。”
白晓晃了晃钱说:“你这里至少有1000块,既然给了小费,我不得请你喝杯水?”
边泽说:“真的不用了。”
白晓皱了眉:“边泽,不就是yī_yè_qíng嘛,你见着我用得着这么尴尬?”
边泽嘴角上钩,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点燃,深吸了一口,说:“我不尴尬。”
白晓说:“那让你上去喝个水都扭扭捏捏。”
边泽说:“我真有事。”
白晓说:“你不上去就是尴尬。”
边泽:“……”
“那我上去坐十分钟就走。”
白晓说:“从到家开始算起,十分钟。”
“……”
边泽停好车,跟着白晓进了小区。
白晓住的地方不算市中心,但小区整体环境还是不错的。
十六楼,两梯一户,一套二。
边泽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白晓回头:“进来啊,愣着干什么?”
边泽脱了鞋,白晓给他找了一双女士拖鞋,边泽的脚很长,实在穿不了,只能打赤脚。
白晓一边烧水,一边说:“你随便坐,前些天我表哥带了些茶叶给我,给你泡一杯。”
边泽说:“我喝白水。”
白晓说:“哦,那你等等。”
水烧开以后,白晓拿杯子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边泽坐在沙发上,本想抽烟,刚刚从裤兜里摸到一半的烟盒又塞了进去。
他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色调简约,物件别致,装修的虽不奢华,但很精致。由此可想,房间的主人应该对生活还是很有要求的。
白晓靠在墙壁边,双手交叉:“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边泽说:“一个月以前。”
白晓说:“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边泽说:“出狱以后就回国了。”
白晓说:“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边泽说:“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
白晓说:“当然。”
白晓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要不一起吃个午饭?”
边泽站了起来:“不是说好十分钟,怎么还要吃饭?”
白晓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因为肚子饿了,总不能一个大男人连顿饭都不愿意请吧?”
不等边泽回话,白晓转身进了卧室:“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边泽拿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又过了十分钟,白晓换好衣服。这次出来,她将头发随意地扎在后面,穿着一条牛仔裤和白衬衣。
她拿起桌上的钱包和手机,说:“可以走了。”
边泽还在抽烟,白晓说:“如果你要在家里吃,我可以叫外卖。”
边泽说:“出去吃吧。”
白晓坐在边泽的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这是你自己的车?有点熟悉……”
边泽说:“我朋友的。”
白晓系好安全带,用手捋了捋耳鬓的头发,说:“就是那个跟我表哥打架的男人?”
边泽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车子很快发动起来:“他喝醉了……抱歉”
白晓看了边泽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前方:“没事儿,我表哥脾气一直很差。”
边泽说:“去哪儿吃?”
白晓说:“你想吃什么?”
边泽说:“我都可以。”
白晓说:“前面左拐有一家面馆。”
边泽似乎有些惊讶:“你就吃面?”
白晓说:“吃面快,你不是还有事嘛。”
边泽没有说话,在岔路口,打了左转弯。
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车子很难停,边泽将车子停在巷子入口,打算走进去。
面馆的老板是重庆人,说着很不通顺的普通话,他笑脸盈盈地对着白晓说:“要不要来一碗小面,巴适得很。”
白晓看向坐在对面的边泽:“你想吃什么?”
边泽说:“那就一碗小面。”
白晓对着老板说:“两碗小面,谢谢。”
这顿饭只吃了十五分钟,边泽吃面花了三分钟,剩余的十二分钟在等面。这家面馆生意火爆的程度着实吓人,只单单几碗面,却让巷子口停满了车。
白晓整个过程没吃几口,边泽盯着她:“不喜欢吃?”
白晓说:“你吃这么快我有压力。”
边泽说:“那我下次吃慢一点。”
吃完小面以后,边泽本想把白晓送回小区,可半路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白晓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