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盈回过神来,说:“没什么。”说着,叶盈盈在陈冬神阙、膻中、神府等穴位上扎了几针。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叶盈盈将针取出,说:“你觉得怎么样?”
陈冬摇摇头:“还是想不起什么?”
叶盈盈为陈冬切了一会儿脉,叹道:“记忆依然被束缚住,好像一点被刺激的迹象都没有,好吧,我们开始练习拂穴手吧。”
叶盈盈带着陈冬来到院子中,将三十六路拂穴手演示了一遍。拂穴手主要分上三路,中三路和下三路,有拍穴、扫穴、点穴三种手法。叶盈盈一一讲述之后,让陈冬自行演练,自己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叶盈盈将门关好,然后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蓝色罗衫,撩起大红兜肚,露出胸口上的一只鸳鸯。
这只鸳鸯是最近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叶盈盈没和婆婆、水儿说起。
鸳鸯出现的那天,正是陈冬出现之时。
叶盈盈今年整整二十岁,几年前,母亲还健在时,曾经为她算过一命,说她是鸳鸯命,命中注定要在二十岁时遇到生命中的情郎,二十岁时,她的身上将出现一种奇怪的符号,如果不能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嫁出,那奇怪的符号将夺取她的生命。
八月初一是她的生日,算算,还有半月的时间。这些日子,叶盈盈无时不在为自己的鸳鸯命担心。本来,叶盈盈还不相信,但是,算命的在为自己算之前,算过父母的命,父母三年前命丧仇家之手,一切应验,现在,自己胸口突然出现了一只鸳鸯,也再次应验。
陈冬突然出现,要不是恰好这个时机,叶盈盈也不会收留他。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突然出现一只鸳鸯,而陈冬突然出现店铺,这一切是不是有一定的联系,今天看了陈冬胸口的鸳鸯后,叶盈盈彻底惊呆了,看来,算命先生的话都应验了。
叶盈盈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她看到陈冬正在练着兰花拂穴手。虽然他的步法还谈不上灵活,虽然他的手法还很生疏,但是,他认真的样子,却让叶盈盈感叹不已。
叶盈盈望着陈冬,想起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婿,不由得心底多出一份柔情,于是走了上去,说:“青衣,歇一会儿吧,不要太累了。”
陈冬停了下来,忙抱手说:“师父。”
叶盈盈掏出手帕,给陈冬擦了擦汗,轻声说:“青衣,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你恢复记忆的,不管怎么样,你要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我在,有水儿在,还有婆婆在,咱们都是一家人。”
叶盈盈的话让陈冬有些感动,然后呵呵一笑:“看来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也不算倒霉透顶,因为我遇到一个像仙女般漂亮的师父。
叶盈盈玉面一红,转过身去。
陈冬以为叶盈盈生气,他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因此,内心中自然有一种孤独感。听了叶盈盈的话,陈冬心中感到了温暖,说:“师父,谢谢你,我会把这里当成家的。”
一晃又十天过去了。这天,陈冬正在院子里练习拂穴手。经过二十天的练习,陈冬的兰花拂穴手已有了些基础。由于他以前曾经练过擒拿和散打的功夫,再加上练过异能,骨骼的柔韧度超出常人,再者,陈冬的任督二脉早就打开,身体的灵活程度,也与众不同。
陈冬正在练着,忽然听到前面乱糟糟的,急忙奔了出来,只见叶盈盈、水儿和婆婆正站在店铺外,大街上围了不少的人,前面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满脸阴沉。
白发老者瞪着这边几人,喝道:“叶盈盈,你以为花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叶盈盈抱手说:“老人家,不知你是花家的什么人?”
“我老人家虽然不姓花,但我女儿嫁入了花家,你父母杀死了我女儿,我是来为她报仇的。”
叶盈盈说:“原来你是花夫人的父亲,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老人家,花叶两家的仇恨已经延续三代了,为什么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哈哈,叶盈盈,我听说你不但世袭了家传的医学,还练了一身好功夫,今天就让我老人家领教一下。”说着,老者忽地一掌打来。
婆婆闪身奔出,一杖朝老者的掌心点去。
老者手腕一翻,突然握住婆婆的杖头,然后往怀里一带。婆婆气力不足,顺势奔来,右肘去击老者的胸口。老者用手一托,然后跨步来到叶盈盈面前:“我老人家欺负年弱之人,怕是被人笑话,丫头,看掌。”
话音未落,掌风扑面而至。
叶盈盈身子一纵,从老者头顶跳了过去,落到他的身后,但并未出手。
老者返身接连两掌。这两掌劲风呼啸,叶盈盈衣袂飘飞,赶紧倒跃而出。哪知老者紧跟着跳了起来,如影随形,双掌离叶盈盈胸前不足几米。
叶盈盈施展身法,如穿花拂柳,突然身子一侧,硬攻过来。老者喝了声:“来得好。”双掌一错,呼呼拍出。
叶盈盈身法虽然灵活,但是,手上劲力不足,拂穴手被老者一震,弹了回来,险些伤到自己。
叶盈盈大惊,见老者又拍掌而来,赶紧倒退。
两人再度一退一追,在店铺前绕着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