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蒋莹有些调皮地道:“看来你是一个感情很专一的人!”
林雪娴对这个评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上一世她纠缠于沈誉、顾冉东和李浩然之间,闹得鸡飞狗跳的,这还仅是她在部队阶段的感情;更不要说她在深圳时遇到了施万强,后面还又经历了若干的男人,到底是蒋莹童言无忌、主观臆测,还是这一世自己的命运真的发生了改变?
“感情线就是代表婚姻吗?”她问蒋莹。
上一世自己孤独终老,一生未嫁,老实讲她还挺关心自己这一世的婚姻情况的。
“不是,婚姻线在手的小指根部掌边——你的婚姻线也挺好,不是杂乱长短不一的形状……”
“也就是说我会有一段婚姻的,对吧?”
“对啊,而且是一段能够白头到老的婚姻。”蒋莹孩子气地道。
“你呢?我看看你的。”林雪娴好奇地问。
蒋莹向她摊开了自己的手掌,说:“我的婚姻线就是杂乱不一的,一般这种掌纹的人基本都是一个人孤独终老,或者变故很多的。”
林雪娴一看她的婚姻线确实都是一些长短不一的细纹,非常淡,与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事业线,纹路又直又深。
“应该不准吧?你看你的感情线也很直很干净啊,按理说婚姻就不应该起伏很大呀!”林雪娴不甘心地道。
蒋莹注视着自己的手纹,道:“也许吧,我也不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别想了,有些人的手相可能预示的准,有些人的可能预示的不准。”林雪娴安慰她道。
蒋莹笑了笑,说:“如果你的手相预示的准确的话,你这一生的运气应该很好,你的生命线、感情线和婚姻线都很长很直,事业线整体也不错,只是中间会有一些波折——”
林雪娴叹了一口气,道:“但愿我这一生的运气会比较好吧!老实说,我想跳一辈子的舞。”
蒋莹惊喜地道:“你也想跳一辈子的舞呀?我也是。”
“那我们一起努力吧!”林雪娴道。
她的心中其实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把舞蹈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是她这一世的理想,可是蒋莹刚才无意中说的那些关于事业线的话,令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27、
林雪娴特别担心这一世会因为伤病或者某个意外中断自己的舞蹈生涯,那些掌纹断开的部分,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她明明知道看手相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一个游戏,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是事业线婚姻线呢,蒋莹转过脸就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这些话,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地受它所影响。
上一世提前从部队复员是她的一个噩梦,她经常梦到团长找她谈话要她离开文工团,梦里每个人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只有她惶惶如丧家之犬。
林雪娴也不明白为什么从部队退伍心里会有那么大的阴影,如今想来,那种恐惧更多是因为离开了舞台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从十一二岁就进了部队,部队就是她的另一个家,忽然之间要离开一个呆了十年的地方,这一切令她压力陡增,以至于转业多年后,她还频繁地做着关于勒令她转业的噩梦。
课间休息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蒋莹和林雪娴重新回到队伍当中,芭蕾舞初学者的练习是十分枯燥的,要反复训练腿部、脚踝和脚部的力量,练习几乎全部是坐在地上完成的。
上一辈子刚接触舞蹈的时候,林雪娴天天盼着穿脚尖鞋,恨不得马上就能立着脚尖跳舞,这一世回到同样的年纪她却一点也不着急了,她知道该上脚尖鞋的时候自然就会上了,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础。
不管自己的掌纹断开的寓意到底是什么,她决定还是要专心致志地学舞,就算以后真的发生伤病或者意外,她也不会轻言去放弃。
上午的训练很快结束了,有些孩子直接自己回去了,林雪生因为早上交代过会来接她回去,所以林雪娴就站在文工团的大门口等着他。
蒋莹的家人也还没来,她斜挎了一个小小的,从里面摸出两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林雪娴。
大白兔奶糖是那个年代孩子们的最爱,属于非常珍贵的零食,林雪娴因为刚刚重生而来,对这些东西并不馋嘴,于是她郑重地向她道了谢,自己却没吃,想带回去给自己的大哥和二姐解馋。
蒋莹一边剥糖纸,一边问她:“你怎么不吃呀?”
林雪娴微笑着说:“我回去再吃,谢谢你。”
蒋莹彷佛能够看懂她的想法,里掏出了两块,放进她的手中:“我这还有呢!你吃吧。”
她这么大方,实在令林雪娴十分动容,连忙拒绝道:“够了够了,你全给了我,你自己就没了。”
她坚决不肯再要蒋莹的糖果,甚至有点自责自己身上什么也没带,无法拿出东西与蒋莹分享,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从脖子里解下那个玉坠,给蒋莹戴上。
这个玉坠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有成人的大拇指甲盖大小,形状是一片小小的树叶,叶脉的纹理清晰,上面散发着淡青色的光晕。
这是昨天来文工团的路上,因为自己差点被车撞倒,车上的小男孩送给自己的。黎明娟回去后就把它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蒋莹把玉坠捏在手里问。
“这是别人送我的,我觉得更适合你,不如送给你戴吧。”林雪娴道。
蒋莹很高兴,从自里掏出来一枚主席像章,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