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指着大门口,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忍冬说完,琼浮急匆匆地往外走,还险些被裙边给绊了一下,林如意站在后面,饶有兴趣地问宋映:“姐姐你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琼浮君主慌成了这般模样?”
琼浮还没有出去,忽然就顿住了身形,身形一颤,往后退了一小步,从门外慢慢走进来一个红衣女人,美目红唇,一举一动之间,皆是风尘气味。
林如意与宋映都是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不是……花老板吗?”
宋映也是惊讶极了,她未曾想的花老板竟然与琼浮有着关系。
花老板见着琼浮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戏谑地笑了笑,“琴娘难得回京办一次生辰,可是为何不曾请过我?”
琼浮垂首理着裙子,刚刚高贵的郡主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卑微至极,她颤抖着唇,抖了半天都不曾说出话来。
琼浮使劲地摇了下头,发鬓之间的不要叮铃作响,她许久才说:“不是这样的。”
忍冬站在林如意的身后,顿了下脚步,想要让林如意与宋映到后台去坐坐,忍冬在林如意身后说着话,林如意皱着眉过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忍冬往下看。
忍冬也顺着林如意的目光往那边看,就看到花老板说:“正巧,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来,你倒是也瞧瞧,合不合心意啊。”
花老板弯着眼睛笑,虽然眼角带着些风尘气息,可是毋庸置疑,她真的是很好看,琼浮一时之间忘了说话,只是盯着花老板的眼睛没有说话。
花老板身后的小厮让外面带着礼物的人进来,先是进来的竟然是一口棺材!琼浮的脸色在看到棺材的这一瞬间都变白了,她看着棺材问:“你……就这么恨我?”
宋映也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两个人是好友,却不想,花老板突然送了一副棺材给琼浮,她往林如意的身边站了下,捏住了林如意的衣角。
花老板笑意更深:“琴娘。”她喊了一声,忽然顿住,“应该唤你琼浮吧,琼浮啊,你说说,你我多久没有见了?”
林如意一听,就知道其中有八卦,站着不动,忍冬也是被那副棺材给吓了一大跳,加上平时便与林如意交好,竟然也没有让她离开。
琼浮直接回答:“五年。”
花老板踱步到棺材旁边,手抚摸在棺材板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有些不太适应,她看着琼浮说:“你一辈子不出现也就罢了,让我恨着你一辈子也好,可为何你今日又出来了,害得我整颗心都难过!”
花老板哽咽了一下,琼浮猛然抬起头来,见到花老板眼圈都红了,琼浮往前走了一小步,伸过手去想要拉着花老板,花老板一见,伸手便将琼浮的手给拂开了。
手顿在空气之中,无力而又苍白。
“今*你生辰,我便以这副棺材送你,祝你生辰快乐。”她朝着身后的小厮点头,小厮便从后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来,然后递到花老板的手里。
林如意笑着问宋映:“姐姐猜里面放着什么?”
宋映摇了摇头,看着刚刚那副棺材想,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如意笑了下说:“我猜啊,是乱葬岗的黄土。”宋映与忍冬都惊讶了一下。
果不其然,林如意刚一说完,就看到花老板将盒子打开,里面露出黄土来,花老板眼角带着眼泪,将这一盒黄土扔在琼浮的脚下,指着一地的黄土说:“琼浮,这乱葬岗的黄土也送给你,这一份礼物,祝你我五年之后的再重逢。”
林如意得意洋洋地回过头去,骄傲地看着宋映说:“姐姐你看,我猜对了吧!”
宋映欲言又止地看着林如意:“……”
琼浮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忍冬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跑过去说:“花间!你莫不要太过分了!”
琼浮身体有些发颤,可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她竟然慢慢蹲下身来,认真地将地上的黄土一点一点聚拢在一起,然后抱在怀中。
终于,琼浮实在是受不了了,竟然抱着那一抔黄土放声哭了出来,声音悲切,这是忍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面,也从来是没有见到琼浮如此大哭过。
花老板也是靠在棺材边上,垂眸看着琼浮,漠然说:“你可知道,这五年之间,我为你流尽了眼泪。”
琼浮放声哭着,宋映有些动容,心中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不知道又是什么,她只好低声问林如意:“为何我觉得……这二人之间关系不太寻常?”
林如意抿了抿唇,轻声回答:“姐姐看了便知道。”
忍冬过去想要将琼浮给扶起来,却不想被琼浮给挥开了手,她将手中的黄土抱着,略带悲戚地与花老板说:“你以为,这五年之间我就不曾为你流过一滴眼泪?你以为,这五年就只有你一人备受煎熬吗?”
“花间,你想过从前吗?你想过我在这青莲楼上同你说过的话吗?要不要我今日再重新与你说一遍?”
花老板眼神一阵茫然,她抬头看向青莲楼之上,忽然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那日,青莲楼已经开了两年,琼浮将青莲楼打整得井井有条,那日花间跳了舞回到房间,被琼浮神神秘秘地叫到了青莲楼的顶层。
青莲楼最顶端上,穷尽整个柳花河,那时候柳花河中开满了荷花,一片粉绿,入眼便让人惊艳,花间看了下,便惊讶地合不拢嘴来。
她看着身边的琼浮说:“此般盛况,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