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年之后自有根治之法,诸位不必过份担忧,一切交予我处理。」
此刻张三丰也发现洪天宇与五月前大为相同,功力深浅连自己也无法看透,
当即笑道:「洪少侠真乃当事奇才,闭关区区五月,功力便精进如此之多,无忌
孩儿有救了。」
洪天宇免不了谦逊一番,坐于床沿,握住张无忌的手掌,一股远比上次浑厚
的真气渡了过去,只眨眼功夫便扩散至他背部毒掌处,以弑神诀至阳之气吸收玄
冥神掌至阴之气,两个上下相差几百个档次的武功碰撞在一起,玄冥神掌立马萎
了下来。
张无忌转眼就好转了许多,脸上绿气消散,全身也不再颤抖,洪天宇收回真
气,回运至丹田处,朝张三丰点了下头,说道:「无忌已无大碍,担保三年不再
复发寒毒,张真人眼下可将九阳真经传授于他,对他日后根治大有帮助。」张三
丰点头应允,连声道谢。
武当诸侠皆不可思议,他们师徒六人跟师傅联手,历时数月都无能为力,不
想洪少侠竟片刻间令无忌神采奕奕,果真奇了,但他们喜从心来,岂会考虑这许
多,都向洪天宇表露感激之情。
「娘!」张无忌变得精神奕奕,从床上翻身而起,殷素素上前抱住,眼泪直
流,摸着他长期受寒毒之苦而憔悴的脸,道:「无忌,快谢谢洪少侠、太师父和
师叔师伯。」
张无忌跪下磕头,一一拜谢,连瘫痪的俞岱岩也谢过,俞岱岩心下谓然,道:
「无忌,三师伯什么忙也没帮上,只会躺着干着急,你谢我干什么!」
「要不是三师伯每日鼓励无忌,陪无忌解闷,无忌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张
无忌小脸上一脸严肃,洪天宇不由产生好奇,这小鬼心地单纯,但家教却是极好,
小小年纪便如此会说话。
俞岱岩微微而笑,倍感欣慰,抬头恰好看到殷素素正看着他,又阴沉着脸将
头转到一边,殷素素不觉露出羞惭委屈状。
张三丰将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岱岩,当年虽是素素用银针伤你
在先,但她也绝无加害之意,事后还托龙门镖局送你回武当山。岂知半途竟遇歹
人,四肢被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这也并非素素预料中事,如今她
既已知错,你何不化消干戈,原谅她呢!」
「师父!」俞岱岩眼泪横流,道:「徒儿岂会不知,害我之人绝非殷素素主
使,但她毕竟是先将我打伤之人,若非如此,歹人怎能轻易将我致残。十年来,
我连饮食起居都要他人料理,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如此苦楚,我怎能轻易忘记。」
俞岱岩这话不无道理,任何人瘫痪十年都无法忍受,张三丰知徒儿苦楚,顿
时无言以对。
张翠山跪倒在俞岱岩身边,紧握着他的手,道:「三师哥,我对不起你。」
言罢,眼泪已不自禁地流下来。自从五个月前知晓事情真相,张翠山心里既恨又
悔,至今还没跟殷素素说过只字片语,住所更是分开,隔得远远的,也不再提及
让张三丰主持大婚之事,俩人空挂着夫妻头衔,隔阂越来越大。张三丰几次相劝,
依然不见起色,张翠山始终觉着对不住三师哥,不杀殷素素已是最大的宽容,绝
不能接受与迫害三师哥的人白头偕老。
「五弟,我曾经告诫自己,不要把事情真相吐露出来,以免破坏你们夫妻之
情,可是……可是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压不住心中的怨愤哪!」俞岱
岩大声嚎哭,脸上悲痛不比。
「三师哥,翠山不能替你报仇,有愧于你。」张翠山泪流满面,拉着俞岱岩
的手颤抖不已。
俞岱岩情绪稍平稳了点,道:「五弟,三哥不怪你,三哥只是满肚子的怨气
无处发泄啊!」其余武当诸侠立于一旁,虽表面上不怪殷素素,但心里难免会有
疙瘩,毕竟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如今三侠被伤,致使七侠缺一,他们如何不恨,
只是碍于她跟张翠山尚有夫妻之名,且看在翠山孩儿无忌份上,诸侠才不好将内
心想法表露于外。
殷素素何等机灵,自打三哥知道真相,一早已看出武当诸侠多有怨言,她本
想离开武当,以免俞岱岩见了深恨,怎耐无忌寒毒入侵,洪少侠又闭关不出,只
有张真人可为之续命,无奈只好留下,不过每每见到俞岱岩总是倍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