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陈庭方看看她,淡笑着忽然问道,“孟兄可去过花街?”
“这个——”孟景春谎话随口来,“去过的。”
陈庭方神情干净,道:“我倒是没有去过。”
“你不过十七岁,干干净净的年纪,岂能去花街那种地方?依我看花街也无趣得很,尽是些大腹翩翩满脸褶子的人才去的,同那些人溷在一块儿,多没有意思。”孟景春自然怕他说出要一同去花街这种话,便先将嫌恶之言放在前头。
陈庭方仍是笑得淡淡的:“人都说花街乃世间难得温柔乡,孟兄却说得好似很不堪一般,倒越发令人想去一探究竟了。”
孟景春也不傻:“贤弟若这般好奇,得空自个儿去一趟不就成了?”
“独自一人前去花街,总显得有些奇怪。”
孟景春心里已翻了白眼,就知会这样,便驳道:“成群结队才是奇怪!”
“两人何以成群?”
孟景春不愿将话说绝,至少不能拒绝得很生硬,便道:“见识温柔乡这等事本就私密——”她凑近一些小声说:“难不成贤弟喜欢让旁人知道自己睡了哪个姑娘?”
陈庭方见她说话这般口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