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顿时没了言语。
她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陆行舟几乎算是单枪匹马来救自己的,如今他带着自己先跑了,
躲在暗处的那个弓箭手还不知道安危呢,
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再去救人?
她暗自哂笑。
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把他当作大理寺卿来要求,但实际上他现在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少年,不需要担负任何的职责。
来救自己,
已经是多管闲事了,
实在没资格慷他人之慨。
只能先回皇觉寺,
再把自己知道的江南和徐大官人等消息告诉官府,希望能把她们解救出来。
元宁仰起头,望着陆行舟的侧脸,
心里依旧是紧张,
但马背上的颠簸令她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来抓住陆行舟的衣服。
眼下,她能做的,也就是不给陆行舟添乱了。
元宁老老实实地窝在陆行舟怀里。
这人长得高,
元宁这会儿又小,只要往下一缩,整个人都躲在他的肩膀下面,底下的身子裹着他的外袍,只剩下半边脸在外面吹着冷风。元宁感到那半边脸渐渐开始发麻、渐渐开始失去知觉。
上辈子在赵府,有个丫鬟因为偷吃糕点被嬷嬷在院子里罚站。那会儿正是冬天,北风呼呼的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