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压着她的男人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即他忽然间又撑起了身子,探身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
忽然而至的灯光让郁辞有一瞬间的不习惯,但好在床头灯本来就很是昏黄,郁辞很快就适应了光线,看清了自己上方的脸。
还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剑眉星目。
薛忱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忽然间掀开被子下了床。
“马上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手忙脚乱地踩着拖鞋飞快地蹿出了房间。
他没关房门,郁辞紧接着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翻找的悉悉索索声。
又过了一两分钟,薛忱终于回来了,进了屋走了两步又折回去关上房间门,这才又踢掉拖鞋上了床。
郁辞一直到这时候才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整张脸:
“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个?”
谁出门会在包里塞一盒安-全-套啊?再说了,这东西他又是哪来的!】
☆、第64章 赛后·四
第六十六章
赛后·四
薛忱被她一问,下意识地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脸上好像是也有点儿脸红,却唯恐女朋友误会自己,赶紧摇头给自己辩解:
“那什么,你别误会,奥运村里发的!”
他一边说着,生怕郁辞不相信,一边还把手里的东西往郁辞眼前递。
郁辞看了一眼,盒子上居然还真有个奥运五环的标记。
其实郁辞当然不是怀疑薛忱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劣迹”,只不过一半是不好意思的害羞,另一半是出乎意料的惊讶和意外罢了。不过这会儿被薛忱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句,她一下子脸上更红了,下意识地就往被子里缩了缩:“那你带回来干什么呀!”
郁辞确实也有听说过,奥运村里的的确确是会在每个运动员的房间里分发安-全-套的——在郁辞想来,这大概就和酒店宾馆的房间里也总是会准备安-全-套一样。备着也就备着了,也说明是宾馆服务周到,实际上并不是每一个住宾馆的人都会用上。
但是这个人居然就这样把东西带回来了!
带回来就算了,可不仅带回来,放假离队居然还塞在包里随身带着!奥运会离现在怎么也有半个多月了,带着一盒安-全-套漂洋过海不说,出门还不忘带上,这到底是个什么居心啊!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昏暗暗、照得人影影绰绰的。郁辞整个人缩在薄被里、只露出一张好看秀气的脸,睁大了眼睛红着脸、语气像是有些恼羞成怒……薛忱忽然觉得好像有点儿口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边顺手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挠着头在床沿坐了下来,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了一句:
“嗯,可能是……带回来做个纪念品?”
谁会要安全套做纪念品啊!郁辞简直就要被他气笑了,只是一看他坐在床边挠着头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像是透着点傻气,又觉得自己忽然就不那么紧张、也不那么害羞了,点点头“哦”了一声,又拉了拉被子、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那你就好好留作纪念吧。”
“啊?”薛忱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盯着女朋友“冷酷无情”的背影看了足足十来秒,顿时就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往床上钻。
“郁辞,郁辞……说话要算数啊!”郁辞才刚清净了没一会儿,忽然就被人从背后缠了上来,耳边喊自己的声音又是委屈又是急切。郁辞心里好笑得不得了,顺势转了个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已经被紧紧地压着躺在了床上。郁辞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大片赤-裸的胸膛,顿时又是一愣,随即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带回来做纪念品吗?那得好好保存。”
就这么半分钟都不到的工夫,他连上衣都已经脱完了!
老实说,其实薛忱的上身,她在屏幕上见到的次数比看到真人的次数大概还要多一点儿——他们每次打完比赛或是训练完都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这人就喜欢光着膀子披着大毛巾“勾三搭四”地和周围队友“跑火车”;真要到了她的跟前,他反倒像是知道不好意思了,衣服套得比谁都快,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她看似的。
郁辞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不是一些项目的运动员那样有些夸张的贲起,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又协调,看着就挺赏心悦目的。
薛忱被她这一下戳得呼吸有些急促,一边压着她一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另一只手抓着头发恨不得能把刚才说的话吞回去算了。纠结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只能走上每一次面对女朋友时候的老路——
得了,老老实实交代吧。
“反正发了,我就顺手收起来了。”薛忱的脸也很红,一边说一边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以防万一、有备无患嘛……哎不是,我的意思是,万、万、万一又像上次那样,你说那样多不好啊!”
这是今天以来,他第二次结巴了。
郁辞当然也不可能忘了上一次,明明都已经到那样的境地了,他却还是硬忍了下来。明明有时候还像是个半大的少年、傻乎乎的,可有时候却又别谁都成熟、比谁都有责任感。
只不过……
上一次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这会儿奥运会发“纪念品”他不仅记得带回国了,带回国半个月以后出门还记得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