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笑声没有停,面前的玻璃上反射出她微微发烫的脸,她怎么感觉他突然就解锁了新技能一样,说起情话来都不带停的。
“对了,说件正事,”盛逢起身在床上坐起来。
“什么?”因为脚上没穿鞋地上又没铺地毯,黎歌站了一会就觉得有点凉,转身坐在沙发上。
“再过一个月左右就是百花奖了,我已经将你的资料提交上去了。”
“怎么你也说百花的事情,今天下午在片场的时候导演也跟我提了这件事。”
“这是好事,这段时间《故人辞》的收视率和口碑都非常不错,根据你的微博数据反映,你的人气已经差不多要跟几个一线持平了,所以百花奖对于你来说问题不大。”
“盛逢,你们对我抱这么大希望,万一呢,”我要是失败了怎么办?黎歌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值得,你记住百花只是你的入门,未来你的路还很长。”盛逢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朗,“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恩,晚安。”
挂完电话之后,黎歌收拾了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也就歇下了。
这一夜自然是好眠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黎歌还没睡醒就被宋尘音从被窝里面拎了出来。
“尘音,你干嘛?我今天早上没戏。”
“还睡,出事了知不知道?”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黎歌一听到出事了就有些条件反射,“怎么了?谁出事了?”
“唐安年。”
黎歌眉心一跳,“她怎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许鱼说是早上拍戏的时候,拍着拍着她就跟疯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送到医院到现在还没醒。”
“联系到她家里人了吗?”黎歌起身下床,准备换衣服去趟医院。
“石随过来了,她家里人暂时联系不上。”宋尘音想起早上许鱼的描述,有些疑惑,“怎么会突然疯癫起来呢,之前都还好好的啊。哎,你说她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这里有问题啊?”宋尘音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瞎说什么!”黎歌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安排一下,我要去趟医院。”
“行吧。我去安排。”
……
黎歌到医院的时候,唐安年还没有醒过来。
坐在床边的石随一脸沉重,见到黎歌进来,有些讶异的起身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一下,她怎么样了?”黎歌偏过头,看了下躺在床上的人。
巴掌大的脸丝毫血色都没有,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机一般,看着很让人心疼。
“估计是受到刺激了,虽然人是还没醒但医生说情况暂时算稳定下来了。”石随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吧。”
“恩。”黎歌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她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石随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是抑郁症。”
黎歌的眉心一跳,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呵…怎么会?”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患过抑郁症的人。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是在同一个心理师那里进行心理辅导。我去美国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辅导了一年多了。”
“那她是因为什么才会患上抑郁症的?”
石随似乎是在挣扎,黎歌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影响到别人的*了,了然道:“没关系的,这毕竟是她的*,是我逾越了。”
“她被人强/奸过。”
黎歌的话还僵在嘴边,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消化刚刚所听到的话,“你…”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角,“你说什么?”
强/奸?
黎歌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被人强/奸过,是她男友剧组的一个制片人。”石随的话如同将一碗冷水倒进了滚烫的油锅里,黎歌彻底炸了。
“那件事情过后,她一直很抵触娱乐圈,但她的男朋友却是一名很优秀的演员。久而久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疯子,后来有一次她再也受不了了,自杀了。她的父母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将她送到国外一个心理师朋友家里,这一呆就是六七年。”
“那她既然抵触娱乐圈,为什么这次还会答应接拍这部片子?”黎歌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
“因为,我想以最好的姿态再重新站到他面前。”唐安年还有些虚弱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听起来异常令人心疼。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见她苏醒,石随连忙出去叫医生。
房间一时间只留下黎歌和她两个人。
“真是麻烦你还特意过来看我。”
黎歌有些牵强的笑了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好啦。”唐安年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患过抑郁的人。
黎歌在床边坐下,声音有些低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回来的时候,你爱的人身边有人了怎么办?”
唐安年的呼吸一瞬变得很沉重,黎歌惊知说错话,“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唐安年偏过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释然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身边有人了…那也没关系啊,七年前我能狠下心离开他,七年后我也一样可以。如果他真的有爱的人了,我不会去打扰他,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属于我,不属于唐安年了。”说完她又收回视线,笑着看向黎歌,“我以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