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光看也不看他,注意力全放在许幼南身上,闻言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李曌气结。
嗓子有些疼,许幼南一直尽力避免着开口,听见两人对话,笑了一笑。忍不住小声替陆沉光辩解道:“这不是他的错。”
陆沉光心口一热,全然不顾李曌在场,低头就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许幼南的脸蓦地涨红,心虚的朝李曌看去,只见她大哥一张俊脸阵青阵红,拳头捏得咯咯响,却硬是忍住了没有当着许幼南的面跟陆沉光再次动手。
陆行洲很快将煮好冷却后的鸡蛋拿了过来,陆沉光一边小心的替许幼南敷眼睛,一边温声对她道:“待会儿你先跟你大哥回去,我有些事要做。”
许幼南一慌,下意识就抓紧了陆沉光衣袖,还想睁眼,被陆沉光不轻不重的在脑门上弹了一下,“别动,眼睛别睁开。”顿了顿,声音更柔了几分,“许家人多眼杂,我不方便跟你们回去,但是我会找时间去看你的,乖乖的等着我好不好?”
许幼南有些失落,但是也知道陆沉光有他自己的计划,只得轻声应了。
陆沉光知道她委屈,耐心的哄她,直到看到近在眼前的已经不复先前苍白的唇微微一弯,知道她听进去了,才放下心来。两人隔得近,微微红润的唇映入眼帘,昨夜的记忆忽然又翻腾出来,陆沉光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但这还当着两个外人,他不好做什么,只能遗憾的低头吻了她一下。
许幼南惊得连忙扭开脑袋,下意识就想往陆沉光怀里埋。
这变故弄得陆沉光哭笑不得,“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明目张胆的调情,好像是完全忽视了陆行洲和李曌的存在,陆沉光不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没有一丝难为情。
两个突然被虐了一把的单身狗不约而同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扭开了脑袋。
回去的时候许幼南身边只跟着李曌,陆行洲和陆沉光都各有去处。
陆沉光不在,李曌就开始一本正经地教育许幼南,道:“你们还没有结婚,现在不能跟他……太过亲近,知道吗?”
许幼南有些心虚,李曌之所以这样说,肯定是被陆沉光刚才那一吻给刺激到了,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些当然不能跟李曌说,实际上即使是亲兄妹,李曌提起这话题,许幼南还是有些不自在,头也不抬只晓得点头。
“他下次要是再跟你耍流氓,你不要惯着他,男人的坏毛病都是惯出来的,谁知道他是怎么看待你对他的纵容的?”
许幼南脸色有些微妙,李曌说话的语气……怎么和那些要嫁女儿的更年期妇女有点像呢?
“他要是欺负你,你也不要忍着,我们许家又不是没人了……”李曌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许幼南一句话也搭不上,只微微红着脸,低着脑袋不住点头。
许家现在说不出的热闹,次子葬身大海,准女婿生死未卜,自己又重伤难愈,有着随时死去的危险,在旁人看来,许元良这个往日里高高在上,让无数人艳羡惧怕的男人,此刻简直是倒了血霉。以往在饭桌酒局上笑脸相迎,称兄道弟,仿佛可以性命相托的那些个人,个个都在脸上挂上了担忧与关切的面具,带着贵重的礼物登上了许家的家门。
虽然伤势并没有像外界盛传的那样严重。但是许元良身上的确有伤,因此前来拜访的人没一个见到了人,都被许奶奶和许从临以不方便探视给回绝了。许家一家子憔悴难看的脸色,成功骗过了那些来探听消息的人,没过几天,许元良快要撑不下去的消息就已经在d国传开来。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渐渐伸出了不安分的爪子,在试探发现这消息的真实性值得相信之后,一个个都彻底和许家撕破了脸,露出了叵测的居心,企图在许元良虚弱的时候打许家一个措手不及,瓜分一些觊觎已久的甜美果实。
为保证套子的真实性,许元良将许家明面上的势力都交给了许从临来打理,这让外面的人欣喜若狂,却彻底惹恼了许元辉。
“大哥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兄弟!这事情是能用来给小孩子练习的吗?”许元辉当着许奶奶的面跳脚。“从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他能做好这些事?妈,以往您偏心大哥,我就不说什么了,谁让我不是您亲生的,但是这种关系到家族发展的大事,您怎么能任由大哥做出这样自私的决定?”
许元辉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将亲生不亲生都搬出来了,许奶奶被气得脸色铁青。
这几天许从临和李曌忙得脚不沾地,许幼南也跟着应付外面那些人,脾气比以往硬了许多,耐心却没剩多少,见许元辉这样不客气,当下呛道:“所以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爸爸这做得不对?他不该将权力移交给我弟弟?而应该交给你?”见许元辉一脸“为了家族着想难道不该这样吗”的表情,许幼南冷笑,“我爸爸他是许家的家主,临临是他培养多年的继承人,这时候把位子交给临临,有什么不对?临临的能力不仅我爸爸相信,我也是相信的,更何况还有我大哥在一旁辅佐,你有什么不放心?”
倒是许元辉这想法,要是真将权力移交到他手中,让他“代为打理”,谁知道还能不能拿得回来?
许元辉被怼得脸色阵青阵红,旁边许二夫人帮腔道:“南南,你也知道这是你二叔!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许幼南懒得应付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