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与二三十名武士又迅速打成一片。
乒乒乓乓,火花四溅。
正在三人与守门的武士们打的如火如荼之时,冯清如他们三人却悄悄借着夜色,潜至了皇宫门口。
四人站在宫门前,一齐用力,抬了再抬,眼看就要把这粗壮的门栓取下。
忽然,一个眼神犀利的武士,手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却向冯清如他们挥了过去。
“小心!”冯清如他们还完全不知这背后的偷袭。
小新成正处乱斗之中,看着冯清如遇险,他是心急如焚。他一个纵身跳起,脚下踏着武士的肩膀,便“噌噌”地飞到了冯清如的身后。
“哧”一声,弯刀划过的声音尖锐刺耳。
小新成忍痛转身,出其不意地夺过武士的弯刀,劈头盖脸的便向他反砍了过去。
武士随即应声倒地。
冯清如被这突如其来的砍声惊醒,她回过身,却发现身后正站着满身是血的小新成。
他左后肩之上被划过一道长长的血口,玫瑰色的血液正止不住地从伤处往外渗透着。
“你受伤了?”冯清如花容失色,急忙搀住小新成。
几个武士也瞥见小新成身上负伤,想要趁人之危,便挥舞着弯刀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不要紧!先把门打开!”小新成看着怒目圆睁的几个武士奔来,紧咬着牙说道。
“嗯!”事急从权,冯清如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武士,也没管那么多。只是更努力地去开门。
四人再次发力,猛的将门栓抬起。
“哐当”--
门栓重重地摔落在地。
门才被打开,门外便涌出一群人马,拓跋丕带着一群人荷盔披甲的冲上阵来。
冯清如见到门外来了援兵,这才放下了心。她搀着受伤的小新成,站在门侧,于心不忍地看着守门的武士被拓跋丕一一斩尽。
不时。守门的武士便被肃清干净。
拓跋丕收拾完现场。翻身下马,他直冲着冯清如他们围拢过去。
“陛下!太后!”拓跋丕伏膝跪地,停在了冯清如的面前。
“侍中大人。外面怎么样了?”冯清如蹙了下眉头,轻声地问道。
“回太后!源将军与贾将军正在城外待命!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拓跋丕斩钉截铁地回道。
“事不宜迟,你马上发信号给他们!我们现在就去围了乙府!”小新成看了看天色,面色严肃起来。
这左一耽搁。右一耽搁,时辰已经近了子时。
“好!”拓跋丕应声起身。便从怀中拿出一穿云箭。他轻轻拉下导火,一声脆响随即划破夜空,冲入天际,而后炸裂开来。瞬时。一朵璀璨夺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出异样鲜亮的色彩。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源贺、尉迟元与贾秀率领麾下重军,便与小新成他们齐聚在乙府门口。夜色已深。乙府门外,空荡荡的。因为有源贺才一令下,骁勇善战的精兵良将便迅速把乙府围个水泄不通。乙府门前,大兵小将,严阵以待。
乙府内,乙浑正在集结府上的护院,却见到守门的门丁慌慌张张地冲进院中。
“丞相!丞相!”门丁呼天抢地地摔在乙浑面前,正撞翻了乙浑与护院们的饯行酒。
“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忙,赶着投胎去吗?”乙浑怒不可遏,一脚将门丁踹了个狗啃屎。
门丁急急忙忙地又爬起身,他哭丧着脸,对乙浑战战兢兢地汇报道:“丞相,外面大军围上来了!再不走,就怕来不及了!”
“什么大军?哪里来的大军?”乙浑疾步上前,一把揪住门丁的衣襟,两眼瞪得滴溜圆,半信半疑的问道。
“丞……丞……相,奴才看着外面像是源将军出征的大军啊!”门丁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源贺回来了!”乙浑惊得直退了两步。
“哥哥!怎么办?”站在一旁的乙萼见乙浑失了镇定,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她揽着拖把若,跟着上前询问计策。
乙浑两眼瞪了又瞪,而后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被困在府中,只能赌一把了!”
“兄弟们,现在源贺的大军已堵在我乙府门外,我们已经没了退路!现在你们只有给我杀出去,与我们都城的大军汇合,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听明白了吗?”乙浑稳了稳情绪,继而装作镇定自若地对护院们说道。
“听明白了!”护院们齐举矛头,认认真真地回道。
前后都是死,护院们也只得拼死效忠,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给我杀出去!”乙浑疾言厉色,怒声喝道。
“杀啊!--”
“杀!--”
护院们闻听一声令下,转身直冲着府外奔去。
不时,数十道人影也在夜色中匆匆掠过,与门外严阵以待的精兵良将血战了起来。
两队人马,在乙府门口正面交锋。
驰骋沙场多年的精兵与乙府中杂七杂八的二等兵相比,杀起人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轻松自如。只见他们在寒夜中,刺刀忽入,抽剑忽出,剑身覆满鲜血,敌手便紧跟着一个一个地接连倒下。
正在两军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乙浑却提着剑,怒气冲冲地从府中跑了出来。他愤怒的脸庞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咆哮着,露出尖利的獠牙。
“啊!--”
忽然,乙浑一声怒吼。他心里燃烧着,仿佛这就要点燃周身的空气,撕扯掉来人的心跳。他脖子上猛地浮起两根青色的血线,两眼瞪得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