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濬却只是低沉着头,沉默。
“这皇宫,看起来繁华,很多女人拼了命的想要进来!可是对我而言,这里却是一个坟墓!就是一个巨大的鸟笼!我被锁在里面,肯定不会快乐的!我根本不想进来!”冯清如说着说着,情绪却激动了起来。她也不管拓拔濬的身份,只是埋怨起来。
她现在一腔怒火,只想发泄个痛快。
拓拔濬眉眼间又投射出几丝忧伤,继而接着沉默。
他除了把你藏在宫里,还能怎样?
“我现在只想待在小新成的身边!可是你为什么要接我进宫?为什么要接我进宫?”冯清如自顾自的说起来没完。
她只是满嘴的抱怨,却完全忘记旁边的男人正是这个被责备的男人。
冯清如双手托腮,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小新成!”“为什么接我进宫?”,不时便没了动静。
拓拔濬猛然抬起头,竟发现冯清如睡着了。
拓拔濬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却止不住的人遐想。
或许,她颠簸了一天,真的太累了。
或许,她睡一觉,明天就会认识他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冯清如半侧的脸颊尽显出妩媚风情。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那张可爱的小嘴,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傻丫头,濬哥哥是因为爱你,才想把你捆在身边。你不要怪濬哥哥自私,因为濬哥哥不能没有你。”拓拔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将冯清如面前垂下的发线拂到耳后,而后百般温柔的说道。
睡着的冯清如却已听不见拓拔濬吐露的心声,她甜甜的笑着,估计在梦中又和小新成重逢了。
拓拔濬轻轻的抱起冯清如,慢慢地走回寝殿。
他将冯清如放到塌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躺身卧在了床的一侧,静静地守着。他深情地看着眼前的娇人,她熟睡中的一喘一息,她睡梦中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浸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今夜,他辗转难眠。
……
一大早醒来,冯清如便惊叫连天。她的每一声惊叫都响彻云霄,不禁地招来了寝殿外的红鸠。
冯清如才睡醒,便见到自己的外衣已被别人脱下。她心里上下翻腾,惊恐不已。
她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连忙叫嚷着:“红鸠!红鸠!昨晚那个男人来了没有?”
她已区分不清现实与梦!
“来了啊!还和郡主聊到很晚呢!”红鸠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看到红鸠笑的如此灿烂,冯清如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那昨晚,那昨晚……他有没有,有没有……?”冯清如涨红了脸,欲言又止,对那种男女之事很难开口。
“啊!郡主,这奴婢怎么会知道啊!这个应该郡主比奴婢清楚啊!”红鸠终究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却被冯清如问的一脸难为情。
两人四目相对,愁眉苦脸的。
“那昨晚谁帮我脱得衣服?”冯清如却转变了个方式来问。
“衣服?衣服是奴婢帮郡主脱得啊!”红鸠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红鸠顿时恍然大悟。
两人随即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好了!原来什么都没发生!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给太后请安吧!”知道拓拔濬并没有对自己如何,冯清如便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冯清如虽然才刚刚进宫,但是红鸠已经把宫里的规矩都教过她了。像见太后这种事,她更是记得牢。
冯清如起身更衣便径直去往寿安宫。
因为冯清如曾与保太后常氏有过患难之缘,保太后常氏见到这个失忆的小丫头,很是怜惜。
两人话很投机,便聊起了拓拔濬小时候的事情。保太后提起拓拔濬小时候的种种,却只笑的冯清如前仰后合。她直感叹道,原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像看起来的那么冷酷无情。
两人聊坐,许久才散。
第五十章 广纳嫔妃
太华殿。
拓拔濬将昙曜法师请进殿中。
自从得知冯清如是被昙曜所救,拓拔濬便连忙派人请回昙曜,在宫中好生对待。
拓拔濬张口说道:“听说此前冯贵人坠崖,是大师救了贵人一命?”
“正是贫僧!”昙曜声音绵长。
“那朕真是谢谢大师了!要不是大师,估计朕这辈子就见不到冯贵人了!”这是拓拔濬的由衷之言。
“陛下言重了!这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身为佛家之人,岂能袖手旁观。况且,贫僧只是恰巧遇见冯贵人坠崖,方才救起。这一切皆是命里有缘,贫僧这都是应该的。”昙曜甚为谦虚。
“不管怎么说,朕都应该谢谢大师!你们佛家此次算是立了大功。嗯?朕想想,该如何谢谢大师才好。大师想要什么?”拓拔濬一会揣测,一会又询问昙曜的意思。
“陛下太客气了。救人乃是我佛家根本,不管是谁坠崖,只要是我佛道弟子,都会出手相救的,而且贫僧身为出家之人,一向淡泊名利,视珍珠玉器皆如粪土。因而,陛下并无需赏赐贫僧什么。”昙曜仍是婉言拒绝。
“既然大师不喜财帛,那朕便不赠与你财帛,但是朕想送的,大师一定喜欢的。”拓拔濬却想起来个好礼物。
昙曜躬身示敬,笑面相迎。
“朕知道朕的皇爷爷在世时,听信谗言,认为佛家私通外敌,曾经大举灭佛。而今,依朕之见,大师为人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