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霜老实答:“惠风不知,但请皇后娘娘示下。”
“本宫不用御医来验,都知道齐妃是吃了她不该吃的。她从前若碰了些许枣仁便会这样,看这样子,可不知吃了多少那东西。”
霏霜听到个“吃”字,不由得瞪大眼睛。
“可是你宫中的点心放了这些个物事?”
霏霜摇头,那些烙饼子都是面粉做的,断不会放什么枣仁。
贾南风笑道:“若不是你宫中放的,又从何来?宫中不乏手段高明的御医,只消取些你剩下的饼子闻闻看看,便知道里头有没有了。”
听她这话,像是笃定自己宫里的饼子一定放了枣仁?
不,更准确地说,也许那东西就是她暗中命人掺到里头的。
霏霜的背脊起了股凉意,再看皇后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惶恐。
这妖后简直了,皇帝家三口人再搭上自己也斗不过她呀!
不过贾后似乎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只是道:“不过料想你并不知齐妃食物的禁忌,也不怪你。”
霏霜心里稍微宽松些,不过还是警惕地看着她。
宫里几个御医来了,围着齐妃的尸体倒腾一阵,作出与皇后一模一样的结论。
皇后得意地瞧着霏霜,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霏霜只好主动求饶:“依娘娘的意思,惠风如何做才好。”
贾南风轻描淡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广安宫里头都是死人,早死晚死一个样。这事儿本宫替你担待了便是。”
霏霜苦笑一声,无奈地道:“娘娘恩德,日月可鉴。”
不过贾南风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施恩的人,明着暗着的意思是让霏霜写几封家书回去诉苦,称京城里头权贵如云,自己又囊中羞涩,只恐被人看低了去。
原来她是把自个儿当成摇钱树,好多索取些杨家的钱财。
霏霜只好由着她,提笔作书,诉尽委屈。
不过她知道这信一下,恐怕自己在杨家人那边也要受着许多白眼了,这会儿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写着写着她不由得落下几滴眼泪,你说自己好端端地答应司马遹到这宫里来受什么罪呀?
皇后过来瞧瞧她被眼泪濡湿的信纸,满意地点点头:“惠风的字果然好看得很。”
废话,这字值多少银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