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的眼睛眨了眨,道:“行,你先收拾着,你若顶不住了,我再出手。咱这叫啥?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沈薇最后贫了一句,惹得徐佑开怀大笑。
若只是革职,戚蔚的反应也许不会这么大,反正他不缺银子,也没把这份差事当一回事,革职就革职了呗。
可偏偏徐佑还使人打了他十板子,还是在寻欢楼当着他仰慕的苏绾姑娘的面打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太丢人,丢人到了姥姥家了有木有?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便和那位恭王府庶子的好友商量了,想要给徐佑一个教训,可惜第二日行动的时候,那位恭王府的庶子被他爹关在了府里。
戚蔚咒骂了一番好友怂蛋之类的话,也只好再从长计议了。
戚蔚报复的手段十分简单粗暴,跟沈薇的想法有些异曲同工。就是领人在徐佑下差的路上围堵,想要狠揍徐佑一顿。
在他眼里,徐佑就是个身形单薄的病秧子,收拾个这样的人还不手到擒来?
嘿,不说徐佑那一身练至化境的功夫,就是他身边跟着的江黑江白兄弟也不是等闲之辈,更别说暗中还有死士护卫。
这个戚蔚还真是个蠢货,你说你想要打人家徐指挥使的黑拳,只需动动嘴差人去办就是了。可他不,他偏自个亲自带人上阵,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瞧,徐佑身上连点泥星都没沾,只江黑江白两人就把戚蔚带来的一群孔武有力的汉子给揍得倒地不起,连带着把戚蔚也给揍了个半死,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江黑江白深恨这个诋毁谩骂他们主子的戚蔚,所以手底下也没留情,除了身上,就脸上的伤最重,鼻青脸肿着,跟个猪头一样。
这下可不得了了,戚蔚这副鬼样子回到家里,承恩公府可炸开了,他祖母他老娘拉着他直抹眼泪,他爹承恩公世子也是惊怒异常,脸上不大好瞧。自己儿子虽行事荒唐,可你平郡王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留呀!好歹他们承恩公府是太子爷的外家,皇后娘娘还在宫里镇着呢。瞧不上他们承恩公府,不就是没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吗?
戚世子既生气又愤怒,第二天就进宫找他妹妹哭诉去了。
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一听说这事,十分惊讶。“啥?平郡王把蔚哥儿给打了?因为何事?”
皇后娘娘跟太子有些不大相信,徐佑的稳重可是有目共睹的,连圣上都夸赞呢。压根就不是那逞凶斗狠惹是生非的性子。
“舅舅,可是表哥又胡闹了?”太子直接就问道。
戚世子的脸便不大好看,掐头去尾把事情说了一遍,愤愤地道:“娘娘,太子殿下,蔚哥儿是有错,可平郡王都已经革了他的职了,为何还非得要打他的板子?蔚哥儿都**八的人了,脸上哪里挂得住?不看僧面看佛面,承恩公府虽不算什么,可这不是没把娘娘给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吗?”
他瞧着皇后娘娘的脸色,又道:“就拿昨儿的事来说吧,蔚哥儿就是个浑的,可平郡王要教训只管寻奴才出气便是了,干吗还非得把蔚哥儿揍成那个样子?大夫都说了,那身上怎么也得养伤半年。蔚哥儿再不好,那也是臣的亲子,太子殿下的亲表哥呀!”
其实戚蔚的伤势戚世子夸张了一些,他那身上虽瞧着可惧,但大多都是皮肉伤,顶多养上一个月就全好了。江白和江黑手底下可是很有分寸的。
“蔚哥儿的伤可真有那么严重?”皇后娘娘的眉头蹙了起来。
戚世子忙信誓旦旦地道:“千真万确,哪里敢欺瞒娘娘和太子殿下。”
“这个平郡王,往常瞧着挺稳妥的,怎么也这般没有分寸?蔚哥儿比他小上好多,言语上教训教训就是了,怎么还动上手了?”皇后娘娘听罢兄长的话,心中对徐佑也是颇有微词。
戚世子见成功地挑起了皇后娘娘对平郡王的不满,做出一副老实的样子,道:“还不是因为承恩公府不济?”
皇后娘娘立刻便斥责他,“什么不济?承恩公府那是太子的外家,怎么就不济了?”心中对徐佑的不满就更深了。
太子殿下到底是领了差事的男子,不比他母后身居后宫好糊弄,就见他不满地瞧了他舅舅一眼,道:“舅舅也该管束着二表哥一些,都这般大的人了就知道胡闹。平郡王那是父皇亲指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他整顿五城兵马司本就是职责所在,二表哥三次点卯不到,打他十板子都还是轻的。还嚣张地领人去打平郡王的黑拳,活该他被教训。”
太子殿下的话丝毫不留情面,他对这个二表哥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人蠢也就罢了,还不知道收敛,同样是被革职打了板子的那位恭王府的庶子怎么就没上窜下跳着寻平郡王报复?舅舅还有脸来寻母后告状,可见也是个拎不清的,于是太子殿下对承恩公府也起了不满。
“舅舅没听说秦相府小公子的事情吗?触犯了律法照样流放,堂堂相府公子,当朝皇子的亲舅舅,被流放了,说出口都丢人。孤不指望二表哥帮孤,但也别成日给孤在外头惹事呀!”
戚世子被他的太子外甥训斥地面红耳赤,皇后娘娘见状忙拦住儿子,“太子!”又转头安抚兄长,“太子近来跟着圣上理事,最是瞧不得这些违法犯纪的事,他性子直,大哥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戚世子自然连称不满。太子殿下轻哼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但那态度已经让戚世子很难堪了。
送走了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