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走后,晋王爷冲着晋王妃发了一顿脾气,晋王妃抹着眼泪哭诉,“妾身这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大公子?他身边就沈氏一个,又是那样的性子,哪里能照顾好大公子?宜慧和宜佳都是妾身瞧着长大的,性子柔顺,为人稳重,若不是大公子,妾身还舍不得给呢。”
晋王爷被她哭得心烦,“行了,行了,他们不乐意你就少管,随他们去吧,你还是多操心操心昶哥儿的婚事和炎哥儿媳妇肚子里那个吧。”成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烦死个人了!
晋王妃还想再说,晋王爷已经不耐烦地背手出去了。晋王妃表情一滞,脸色可难看了。
至于宋宜佳自然也不能留在晋王爷的书房里,被晋王妃带回内宅去了。
“姑母!”宋宜佳满脸是泪,又委屈又屈辱。
晋王妃想起她倒在晋王爷怀里的画面,顿时心头一阵烦躁,虽知道不怪侄女,心里却膈应地不行,“行了,回去再说吧。”
宋宜佳心里咯噔一下,眸中闪过惧怕。不,她不想死,亦不想青灯古佛,一点都不想啊!
如何安置这个侄女,晋王妃也十分头疼。毕竟今儿闹得这事府里好多奴才都瞧见了,她是可以下缄口令,可在场的不只有王府的奴才,还有沈氏主仆呢。若是传出一星半点,王府跟宋家可都跟着没脸。
还没等晋王妃想出对策,又出事了。
一早,三儿媳胡氏又动了胎气,晋王妃到的时候,胡氏一边喊着疼,一边哭喊着求她做主。三儿子徐炎黑着脸站在一旁,脚边的地上却跪着她的侄女宜佳。
晋王妃大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宜佳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宋宜佳立刻扑过去抱着她的腿,仰着脸哀求道:“姑母,您可要给侄女做主啊,昨夜,昨夜三表哥要了侄女的身子。”
此刻宋宜佳也豁了出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给姑父做妾的,为了两府的面子姑母恐怕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三表哥的床上,但现在三表哥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一定要抓住,一定要。
晋王妃又是一惊,而那边胡氏已经哎呦哎呦地叫骂开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想进王府的大门,想得美,哎呦,哎呦,母妃,您可得替儿媳做主呀!”
晋王妃既担心胡氏肚子里的孩子,又因侄女做出的事儿气愤,听着胡氏越说越不像样子,立时喝道:“你给我闭嘴,孩子若有个闪失,我先拿你是问。”
胡氏能这般嚣张全凭着肚子里的那块肉,被晋王妃这么一喝斥,也不敢再叫骂了,只哼哼唧唧地说疼。
“炎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晋王妃怎么也想不到侄女会爬上三儿子的床,侄女住的院子离这里还有老远,侄女怎么就进了三儿子的院子上了三儿子的床?
徐炎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母妃,儿子也不知道,儿子昨晚喝了点酒,早晨醒来就发现表妹在儿子床上了。”
昨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个柔软的身体窝进他的怀里,他以为是通房丫头呢,哪里想到会是宜佳表妹。
“宜佳你说,你怎么进了你三表哥的院子?”晋王妃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侄女,脸上全是厉色。
还没等宋宜佳开口,就听胡氏嚷嚷着,“怎么进来的?自然是买通奴才才进来的,这不要脸的东西,给我等着。”
“你也给我少说几句。”晋王妃不满地看着床上的胡氏,又把目光拉回来,“宜佳你说。”
跪着的宋宜佳身子猛地一哆嗦,流着泪摇头,“姑母,侄女也不知道哇!昨晚侄女分明记得自个在青梧院的,哪里知道醒来却是在三表哥的床上。”
“你说谎!”胡氏尖利的叫声首先响了起来,“有种做就要有种认,撒这种谎有什么意思?不知道?难不成闹鬼了不成?”
晋王妃也不信,“宜佳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进的院子,谁给你开的院门。”
宋宜佳泪水连连,继续摇头,“姑母,侄女真的没有说谎,侄女真的是一觉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侄女若是说谎就让侄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狠狠地诅咒着,心中亦十分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呀,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母妃,儿子觉得宜佳表妹恐怕说的是真的,儿子之前已经审问过奴才了,那院门就没开过。”徐炎沉着脸说道。
“爷您居然袒护这个狐狸精?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妾身不活了,让妾身死了吧。”胡氏一听徐炎的话顿时不依了,捂着肚子直嚷嚷着要寻死。声音凄厉地让帮她安胎的王太医的手都哆嗦。
晋王妃的脸立时拉得老长,“胡氏,胡氏你赶紧给我安生些听到没有,孩子,孩子最重要了。”她瞧着王太医脑门子上的汗,恨不得能把胡氏给撕了,这个该死的败家玩意,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一味的拈酸吃醋。真是气死她了!
徐炎也是一脸紧张,“太医,胎儿没事吧?”这是他的头一个嫡子,他自然是上心的。
王太医为难地回了一句,“三公子,三夫人这情绪太激动,不利于安胎呀。”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搁不住三夫人这样作呀!
徐炎一听,脸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又担心又气愤,“胡氏,你再作试试,孩子若出了啥岔子别怪爷不给你留体面。”
徐炎这边还没安生下去,世子爷徐烨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