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撇嘴,衣服穿得松松垮垮,衣带系得歪歪斜斜,好什么好?不过他想想来时的吩咐,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少爷,奴才服侍您净面。”四喜见少爷只顾跟小海说话,都没有理自己,忙殷勤说道。
沈珏刚要点头,瞥见小海一脸的嫌弃,不由恼羞起来,“你一边呆着去,我自己会。”不就是净个面吗?有什么难的,他才不是那等啥也不会的残废呢!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沈珏的第一次自己净面最终以打湿衣襟而告终,但他兴致却极脯因为小海难得赞了他一句:“少爷你可真厉害。”
直到沈珏用完早饭三喜才慌忙跑来:“少爷,您今儿怎么起这么早?怎么不等奴才服侍您呢?”
沈珏斜了三喜一眼,没好气地道:“早什么早,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难怪姐姐说三喜不是个好的,都什么时辰了,居然比他这个主子起得还晚?
三喜被少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赶紧赔着笑脸道:“往常少爷不都是这个时辰才起的吗?”
沈珏一想也是,以前他都是这个时辰才起的,所以每每到了学堂都迟到,这也是夫子常责罚他的一个原因。说他四体不勤,想到这里,他脸上带了三分怒气,“以前是以前,打今儿起,少爷要好生读书。”
小海这个臭小子死活不愿意教自己功夫,说必须得认真念书才行。好吧,好吧,不就是念书吗?好像也没有多难,自己就勉强答应他吧,等自己学成了武艺,看怎么收拾他。
“少爷我要去学堂了,你们都在家好生看家,不可胡闹惹事,要听张柱子的话。小海,走了。”沈珏回头吩咐了这么一句。
张柱子笑眯眯地应着:“少爷就放心吧,小的会看好院子的,小海,要好生照顾少爷。”对着拎着御宅屋地小海也交代了一句。
三喜四喜顿时慌了,少爷不带他俩去学堂了,那怎么行呢?
“少爷,还有奴才呢?”三喜眼巴巴的地看着少爷,四喜虽没有说话,但眼里透出同样的内容。
沈珏却不耐烦了,眼一瞪说道:“少爷不过去个学堂,带那么多人干嘛?又不是去打架,小海一个人就够了。”
即便打架,带着你们也没用,哪抵得上小海一个好使?他在心中腹诽。
送走了少爷,张柱子直起身看着三喜四喜这两个小子笑了,早听说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了,落在他手里了。
“走吧,昨日院子还没清理好,今儿接着干。”张柱子指派起活来。
说起这个,他也是一脑门子黑犀堂堂嫡出少爷的院子也只是比原来那座荒院子强上一点,花木疯长,也没人修剪,地面也不平,角落里的枯叶都腐烂了,张柱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院子里的奴才开始整治,三喜四喜都被抓了苦差。
三喜四喜一听今天还要做苦力,立刻苦了脸,尤其是三喜,一脸不服,“我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为什么要干那些粗活?”
张柱子也不恼,反问道:“你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不假,我们不都是吗?关键是少爷身边用不了那么多人,你总不能闲着什么也不干吧!少爷院子里可不养闲人,怎么你比主子还金贵不成?”
被张柱子一通反问,三喜哑口无言了,也不敢提不干的事了,自从这两个来后,他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就一降再降,尤其是这个张柱子,就是事多,可偏少爷就听他的,他说院子里要有规矩,丫鬟不要到处乱窜,少爷就把沉鱼落雁这两个丫鬟给禁在房里做针线活,无事不准出来。
若他到少爷跟前告自己一状,少爷偏听偏信,真的把自己赶出去怎么办?那夫人还不揭了自己的皮!想到这,他没底气跟张柱子叫板了,嘟囔着去干活了。
四喜见三喜都消停了,他更是老实地跟着走了。
张柱子背着手一笑,小样,跟我斗,收拾不死你。正盼着你闹呢,闹打了才有理由把人撵出去。
沈珏带着小海来到学堂,不仅没迟到,还去得很早,学堂里只有两三个学生,见沈珏进来还有几分诧异呢。
沈珏背着手昂着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带着小海来到后头自己的座位上。十多天没来,桌子上积了一层灰,小海拿出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桌子和凳子,“少爷,您坐下吧!”
待少爷坐下后,小海又从御宅屋里掏出《论语》翻好放在桌子上,“少爷,今儿夫子会讲《论语》,您先读一会吧!”这些都是柱子哥找人打听到的,然后昨晚吩咐了他一晚上。
“为什么要读?他们也没有读呀!”沈珏把书一拍,不乐意了。
小海好脾气的把书拾回来,重新翻好,“读书百遍,其义自现,交代过的,每日清晨您都要读上半个时辰的书,否则,一切免谈!”
沈珏不由气短,姐姐的戒尺可比夫子打得狠多了,得!读就读吧,他拿起书本漫不经心地读了起来。
那两个早到的学生都惊讶极了,沈家那个草包也会读《论语》了,而且还读得一字不错,真是奇了怪了。
沈珏感受到他们奇怪的目光,翻着白眼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读书呀!”心中反倒得意,读得更大声了。
那两个对视一眼,撇撇嘴,转过头去了。
学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每一个进来的人对沈珏的表现都大感奇怪,不明白沈草包不过是伤了头,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本该温习功课,准备文具的众人都瞧着沈珏,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