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轻笑一声,“我要的是什么夫人不是很清楚吗?”表情一转,冷然道:“现在,立刻,马上,把我娘亲陪嫁铺子和庄子的地契和所有账册送过来,所有的大掌柜和庄头全部撤出来。这事张掌柜你去办,小姐我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误了事别怪我翻脸无情。梨花,去通知苏先生和郭旭,让他们和张掌柜一块去。苏先生盯着账册,郭旭带着咱们的人随时补缺。”沈薇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
“夫人啊,还得多谢您,我正愁着沈家庄的那些后生怎么安排差事呢,您可算帮了我的大忙了。”沈薇继续落井下石。“夫人,我知道您不待见我,您再忍忍,我呀再唠叨您两个时辰,只要地契和账册送来了,我一准不在这碍您的眼。”
刘氏嘴上说着不会,心里恨不得把沈薇的脸抓花。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沈薇悠闲自在,刘氏却是坐立不安。不过是两个时辰,却长得像两年。
“小姐,账册全都送到风华院了,十七间铺子的大掌柜全都到位,郭师傅正带人往庄子上赶。”水仙进来回禀。
沈薇徐徐点头,懒洋洋地坐着身子,手一伸,“夫人,地契。”
刘氏巴不得把这个瘟神送走,忙不迭地把地契递了过来。沈薇翻了翻,见没有差错,把那两份供词撕得粉碎随手塞进了茶水里,“走吧,别打扰夫人休息了。”
走了两步沈薇又折回来,抬脚往凳子上彪悍一放,笑道:“夫人,今后不要再招惹我了,您不是我的对手,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您就算搬出佛祖来也别想我会放过您!哦还有,我虽不追究您使人纵火的事,可铺子里的货您得赔给我,就一万两银子吧,加上之前的,您还欠我四万两银子呢,我等着你哦!”
沈薇明明巧笑嫣然,刘氏却觉得毛骨悚然,深深地打了个寒噤,直愣愣地看着沈薇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等她离开后,那张被踩过的凳子哗啦一声四散开来!
刘氏又病了,大夫说她是什么郁结于心,沈薇觉得她是吓得。现在她连请安也不去了,反正都相看两厌,她不去刘氏恐怕还松口气呢。
嫁妆全都拿回来了,沈薇现在没啥心思,就窝在风华院看账册。前几年的她根本就没打算看,反正都要过四十万两银子了。
沈薇看的是今年的账册。刘氏虽人品不行,但找的掌柜和庄头还不错,不管赚多赚少,居然没有赔本的。
刘氏躺在床上还念念不忘那四万两银子,她是真的怕了。忍着肉疼当了部分头面和摆件,好不容易凑了四万两银子,见继女没再提别的条件,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身上的病也渐渐有了起色。
转眼就到了永宁侯府下聘的日子,永宁侯府对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的,又是世子娶妻,所以聘礼给得很多。
看着一担担的聘礼从外头抬进来,刘氏的脸上才有了笑模样。
可忠武侯府姐妹易嫁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无论刘氏怎么解释,但谁又是傻子呢?谁不知道忠武侯府三房嫡女是沈四小姐沈薇,而不是沈五小姐沈雪?当时订下亲事的时候阮氏还在,沈雪还只是个小小庶女呢。
不就是继室夫人为自己亲闺女抢了原配嫡女的亲事吗?一个京城里住着,哪家不知道哪家呀!刘氏的做法无可厚非,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偏着亲闺女也是能理解的。
但永宁侯府的做法就让人难以接受了,永宁侯父子不常以君子标榜自己的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永宁侯世子和那五小姐之间有什么猫腻?这一个是才子,一个是才女,不能不让人多想啊!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话的都有,沈雪出门作客也颇受风言风语,气得她都已经哭了好几场了。嫉妒,她们纯粹是在嫉妒她能嫁给瑾瑜哥哥。
若这事换个人说不定过段日子就淡了,可谁让当事人是永宁侯世子卫瑾瑜呢。卫瑾瑜是谁?他可是帝都人人称赞的佳公子,是全京城所有闺秀的理想夫婿!
同时府里的世子夫人许氏也知道了沈雪私相授受的事,她气得把茶杯都摔了。本以为是刘氏眼红为女儿谋取的这桩婚事,弄了半天还是雪姐儿那小妮子作得妖。
这个不要脸的,她每年大把的银钱花着请来先生教着诗书道理,她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她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她做那不要脸的事情时有没有为府里的姐妹想一想?亏着自个的霜姐儿订了婚事,不然还不得被她带累了?
老太君也是,她就不信老太君能不知道这事?却连一点口风都没露,要不是她觉得奇怪查了一查,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老太君嘴上说着偏疼霜姐儿,其实还不是最疼雪姐儿?
许氏这一气,直接把给沈雪的添妆减了一个档次,本来想送一套贵重头面的,现在直接吩咐丫鬟随便挑一套送过去。
本来许氏还为薇姐儿可惜,还想着再帮她争取一下,毕竟梅姐儿那事欠了她老大一个人情。现在看来幸亏她没有去找永宁侯夫人,能和雪姐儿私相授受,那永宁侯世子就不是个好的。光才学好有什么用?夫妻过日子看得还得是品性。
“小姐,小姐,外头都传开了,说永宁侯府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早晚要遭报应的。还说咱们府里的五小姐不要脸抢了自己的姐夫,还作出清高模样,一定没有好下场。”水仙兴高采烈地向自家小姐汇报着。
别的丫鬟也跟着附和,“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她们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