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学会生火的呢?”老妇人听了玉白的问话,似乎极力想要想起什么,无奈就是怎么都想不起。
着急的她竟然使劲儿的戳自己的头,把玉白吓了一跳。
“婆婆!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玉白赶紧拉下老妇人的手,可是老妇人已经把自己的额头弄破,流了血。
“啊!流血了!”玉白蹙眉,想要站起身去找干净的布子为她止血。
老妇人的眼神却忽然变得狠戾,猛地伸手攥住玉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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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谨国,帝都。
姚天放和谭健已经跪在殿外三个时辰,眼看着正午将至,太阳已经开始变毒。即墨锦然近身的掌事太监多番劝阻,可奈何两人十分固执,誓要见到即墨锦然为止。
要说两位重臣,那是自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得到重用的。姚天放还曾经担任过当时还是太子的即墨锦然的太子傅。而谭健,更不用说,征战沙场多年,和玉白的父亲戚天正都是怀谨国的名将。
谭健常年行军,未有婚配,只把侄女惠妃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姚天放也是只有贤妃一颗掌上明珠。
贤妃和惠妃本是皇帝宠妃,富贵无限,谁知自从璃旌进宫,她们失了宠不说,如今还因为冲撞了璃旌而被打入冷宫。
又一个时辰过去,还未传出要召见的圣旨,两位大臣心力交瘁,姚天放一把抓住谭健手腕,狠狠道:“如今妖妃当道,你我二人虽心有余却力不足。今日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一定能与皇上说上一言半句。”
“就算如此,我们也绝不能退缩,只是若国师大人在的话,或许还能劝上一劝。”
“皇上、太后都被妖女迷了心,国师大人又被支走,难道是天要亡怀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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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9章 天海岸,看取净莲开(十七)
蟠龙殿,偏殿。
袅袅的甘松香味缭绕,偏殿的内室里,即墨锦然微微蹙了眉心,修长手指按向刚落定的棋子,“这步不算,朕手滑了。”
“皇上不知落棋不悔吗?”璃旌掩唇轻笑,拨开即墨锦然的手指将棋子放回原位,“臣妾本来就不精通,皇上若是还要悔棋,那么就没办法再下了。”
“你个古灵精,已经赢朕三局了,还说不精通?”
“是皇上让着臣妾。不过,已过了正午,皇上还是不见姚学士和谭将军吗?”
“他们要说什么,朕都知道,无非就是说你乃奸妃,迷惑了朕之类,左不过是为了给他们的女儿、侄女求情罢了。”即墨锦然沉了脸,伸手握住璃旌手背,“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最清楚,奸妃也不是他们够资格说的。铄”
“有皇上明白,臣妾已经知足,只是不要为了臣妾一人得罪重臣。”话说着,璃旌离位,盈盈下跪。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即墨锦然一惊,伸手要去扶她,却见她摇摇头,他的手僵在原位。
“锦然,见见大臣吧,好吗?旌儿相信你。”
“旌儿……”
“皇帝,你就听从璃旌的话吧。”
正在这时,从外室响起一把清冷的女声,接着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的太后由两个小婢子伴着走进来,后面跟着掌事太监魏源。
“怎么太后来了,你也不通报一声!越发大胆了!”即墨锦然一脚踹向魏源肚腹,魏源倒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忙跪趴着伏在地上。
“皇帝,是我叫他不要禀报了,你不要迁怒于他。”太后冷声道,睨了璃旌一眼,抬步坐到首位。
即墨锦然本就为了璃旌委曲求全的事心里不痛快,刚才不过借机发泄,发泄过了,他也觉得此行为无疑打了太后脸面,遂拱手道:“太后莫怪,是朕失仪。”
“也罢,皇帝,哀家知你心疼璃旌那孩子,可璃旌深明大义,比你可是强。”最后一句,算是玩笑,也为安慰即墨锦然。
即墨锦然侧目看着璃旌低垂的眸,满心爱怜,伸手拉住她,他轻抚她的发丝,对跪在地上的魏源道:“好好送璃妃回去,若是有一点闪失,别怪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奴才遵旨!”
“还有,请两位大臣进来吧。”
跪了数个时辰,又一滴水一粒米也未进,姚天放和谭健早就脑袋发昏,浑身无力,乍一听见皇上宣见,他们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魏源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小心的扶着两位大人起身,又递上水来。
姚天放整理了一下衣冠,推开小太监递上的水杯,道:“不必了,待我们见过皇上,再喝也不迟。”
“大人糊涂,岂是要如此去见皇上?”魏源一跺脚,低声道:“御前失态不说,皇上也会以为大人故技重施,要以苦肉计相挟,恐惹盛怒。”
“魏总管说的是,姚大人,我们要见皇上,是堂堂正正的。”
“好吧。”姚天放见状,点点头,这才和谭健接下水杯,冰凉的水流划过喉咙,他才感觉活过来了。
“只是老夫有一事,还想请教魏总管。”放下水杯,姚天放一拉魏源衣袖,小声道。
“何来请教一说,大人讲便是。”
“皇上为何突然要召见我们了?”
“这事本不该由我去说。”魏源脸色微变,四周看了看,叹道:“和大人说实话吧,是璃妃娘娘求了皇上,皇上才改变主意的,大人一会儿进去了,可不要再提璃妃娘娘之事,再惹怒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