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盯着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抬头看向殷折颜,这是她潜意识里的举动,但似乎是愉悦了他,只见他勾起嘴角,竟是拾起筷子为她布了菜。
“吃吧。”他轻道。
玉白盯着盘中的菜,心里一软,点点头,她进入埋头苦吃模式。这叫花鸡果然是极品,她一口气吃掉鸡翅膀和鸡大腿,要伸向鸡屁股的筷子却在半路被拦截。
玉白怒,瞪向他。
殷折颜老神在在的抿着嘴角,瞥她一眼,道:“这东西,女孩子还是不要吃。”
“喂!难道你不知道整个叫花鸡最香的就是这个地方吗?”玉白不服气的吼道,继续夹鸡屁股,无奈她的筷子被他幼稚的夹住,两个人像孩子一样较着劲儿,还是送酒来的小二打破了他们的博弈。
“客人,您的酒。”店小二忍着笑意将酒放下。
玉白霎时红了脸,收回筷子,放在嘴里咬呀咬。
“你别咬了,这东西,你是吃不到的。”殷折颜说着,竟是把玉白垂涎的鸡屁股给夹到了自己碗里。玉白气结,撒气般的使劲儿往嘴里塞着别的菜,狠狠的瞪他。
殷折颜觉得她的样子可爱,面上却做无表情状,拿过酒壶,他给两个人斟了酒,再次引发玉白不满。
“为什么我是半杯?”玉白摇摇杯子里的酒,又看向他的,“你的是满的!铄”
“让你喝已经算是恩赐,你还想喝多少?”
“你不知道我是千杯不醉吗?这点小酒不碍事。”话说着,她便伸手去够酒壶,想要把杯子倒满,没想到半路上又遇拦截。
“你成心的吧!跟我过不去。”玉白一拍桌面,差点掀桌而起。
殷折颜悠然手拿酒壶,看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听话,一会儿我们就直接回客栈。”
“不是去放双色雷的吗?!”
“你要喝酒,就不去了。”
“你!你威胁我!”可是能怎样,殷折颜的威胁正好戳中玉白软肋,比起眼前这一杯酒,她更想去放双色雷。
“算你狠!”撇撇嘴,玉白仰头将半杯酒喝得干净。
饭后两人又在新门街上转了转,等到天黑,就去了咸湖。
据说,在咸湖放双色雷是最漂亮的了。
夜晚,天上的星星亮得很,玉白抱膝坐在咸湖边,看着对岸那个小小的人影。话说其实对岸的人很多,可是她一眼就知道哪个是殷折颜。
放好双色雷,殷折颜足下一点,竟然直接踩着咸湖上面移植的莲花叶飞身过来。那抹青色身影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好像是点在玉白的心上。
稳稳落在她眼前,他朝她伸出手。
“你就不怕把荷叶踩烂了。”玉白嘟囔,却也把手放在他掌心。
“你这脑袋里就想些这个?”殷折颜无奈,蹙眉拉她入怀,“快看对面。”
他修长食指一指,玉白顺着看去,整片烟花染透了咸湖对岸的夜空,亮如白昼,明若灿火。
“太美了!”由衷的赞叹,她看向他,烟花将他的侧脸炫亮,竟是比烟花还要美。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冷清俊逸的国师还是温柔邪美的殷折颜?都是他,又好像都不是他。
双色雷都放完了,玉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恋恋不舍的回到客栈,两人心照不宣似的,回到同一个房间。
翌日。
出了新门再往西大约走两个时辰就是天海,临出门前,玉白纠结着,要不要直接和殷折颜说,她不想坐马车,她不想和戚青画共处一室,那样她会疯掉的!
没想到她还没说,殷折颜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那就是,他竟然为她买下了昨天偷来的那匹白马。
玉白摸着白马柔软的鬃毛,简直爱不释手。回头看向殷折颜,却见他正扶着戚青画上车,眸光一暗,玉白翻身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