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谦身后不远处的调酒师在听到‘庆哥’这称呼后,难得好心好意地上来劝谏了宁谦一句:“这位小先生,我看你还是服个软吧,庆哥在我们这一带很有些势力,一般人轻易是不愿意得罪他的。”
虽然调酒师也心知宁谦周身贵气逼人,估摸着也是有些来历的,然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必要跟个土地主过不去呢,那不是自找罪受么?而且,他们再这么闹腾下去,他们这地方后半夜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宁谦本是打算要走了的,然这下听得有人好意规劝,他反而定住了步子,再是冷笑着看向了对面一脸猪头样的男人。
眸光中的蔑视越深,在中年男人再度发怒前,宁谦便已嗤道:“不过是条有点小名声的小虫罢了,居然也敢不分对象地胡乱放肆!”
那中年男人被宁谦这么一激,当下便是目眦欲裂,只恨不能猛冲上去把宁谦给撕碎吞了。
可恶,他庆哥是堂堂的京北一霸,什么时候轮到被一个奶娃娃欺负的份上了?说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该死,这个小杂物,他非狠狠操他一番不可!
脑中的腌臜念头攒集,中年男人肥胖的一指气到微颤地指向了宁谦,完全罔顾了宁谦那像在看待死人的目光,“杂碎,有本事你别走啊,等我手下的弟兄来了,我非要你知死活不可!”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很是引起了夜店中的骚动,而他自己却全无责任心的,半点不把这场中的凌乱放在心上。他现在只知道这家夜店伺候他伺候得不周到,让他不高兴了,若是这夜店的主子还不懂得要夹着尾巴做人,那他就有一百种方法整死这地方!
苏意厌烦地看了一眼前头拥紧的人群,而宁谦就站在了场中最起眼的地方,算不得意气风发,但他那姿态冷酷潇洒,想来也足以让不少涉世深或不深的人士内心骚动了。当然,苏意是不会把自己算在这一类心思摇曳的人里头的。
宁谦抱胸,面上镇定得很,然之前毕竟喝了那么多酒,这下酒劲上来了,他的脑中免不得要开始昏胀了。
想来他也确实是大脑发昏了的,不然他怎么会看到他的小学妹一脸无奈地朝他小跑过来了呢!唔,听说醉酒解千愁,他这愁,似乎不太听使唤,完全没解除呢!
苏意深吸了口气,总算是接受了眼前这现状。立到了宁谦身侧,她看一眼这个难伺候的学长,也不知心底憋着的一口怒气从何而来,“学长,知道你能耐,但你现在能跟我离开了吗?夜店的地方有那么好玩,你就这么流连忘返了是吗?”
怒问,近乎质问,苏意两句话吼完,这才有闲心凑过去搀宁谦一把,“还喝酒?学长,学校难道没教导过你学生不能在外头乱喝酒,你就真不怕出点什么事是吧?”
庆哥的眼球这下已然转移到了苏意身上,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苏意感觉不到才有鬼。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苏意也顾不得计较了,赶紧把身边这个醉鬼带走再说吧!
“哟,又来个了漂亮小妞,看来庆哥今晚的福利真是大大的有了,底下那班混蛋呢,怎么还没来?”蓦然间狂肆地吆喝了一声,庆哥不知死活地再度满脸狞笑了起来。那笑堆在他那张肥胖的脸上,让人一眼看去竟是感觉不到有什么违和感。
苏意的目光冷厉,和宁谦竟是出奇地一致,两人同一时间抬眼扫向了庆哥,饶是庆哥这般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这瞬也有种阴森感觉从背后升腾了起来。
这两个奶娃娃的眼睛,看起来怎么都跟鬼眼似的呢,让人心底发寒!庆哥踉跄着退后了一步,大腿肚禁不住打了个抖。
恰在这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庆哥也顾不上自己心内那些龌龊想法了,这下他脑中一个激灵,只想着赶紧把这两人给收拾掉,“快,拿下他们,死伤无论。”都到这关头了,宁谦要么跑要么打。松动了下手中的筋骨,他看一眼周围环境,也便知晓要想直接跑是不现实了。摇摇脑门,他微垂眼望了身旁的苏意一把,随之便是要她退到一边去。苏意看着这呼呼啦啦前来的少说也有二十人的队伍,这下想不管宁谦的死活都不行了。真是长夜路走多了,麻烦事惹多了,总要遇到鬼了吧?
“行了,学长,一人一半,你也别太看不起我,就你现在的战斗力,估计还不如我呢!”
观望好场中的情况后一脸囧地做了安排,苏意压根也没给宁谦反驳的机会,话落她便摆出要和人交战的阵势了。
事实上苏意并不清楚宁谦究竟有多大本事,不过看他前面那几手功夫,想来是不会差到哪去的就对了。
宁谦深深凝视着苏意,墨眸中的光亮一闪而逝。
生平第一回有人说要和他并肩作战,不是当他的下属,也不是把他当下属,而是将他看作是完全平等的人,这感觉,似乎不令人反感,反倒是让他有那么几分隐隐约约的欢喜。
“好。”
那头的人已然蠢蠢欲动,宁谦有心要看看自己的小学妹还能给他多少惊喜,这会便没反驳她的说法了。虽然这些战斗力一般甚至是渣的小喽罗在他看来,他即便是喝醉酒了,要解决也是绰绰有余的。
场面,一下子再度火热了起来。那些怕被伤及无辜的,这下寻到伴儿的赶忙便掏了钱开房间往楼上销魂去了,至于这下边最后要怎么收场,他们就不管了。而一晚上的也没寻到个合心意的那些,要么不怕死地躲远点围观战局,要么便是暗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