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灌着酒,就像是在给一场无休止的争论画上了休止符,我沉默的陪着她,菜几乎一口都没有动,大排档的老板跟看二百五似得瞅着我们俩。
跟16号出来了两次,每次都是她喝醉,然后我背着她,累得像是一头牲口,尤其是我身上还带着伤,更加不堪重负,走走停停,我背着16号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倒不是我有什么想法,实在是这里更近一点。
把她放在床上,我的腿当时就软了,坐在地板上缓了好一阵。
她恬静的睡着,柔顺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精致的侧脸就像是艺术品,只是眉头紧皱,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让人心疼。
我恢复了气力,起来为她盖被子,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身体,仿佛心中的一根弦断了,我的呼吸陡然粗重了许多。
低头再看她,裸露的雪白肌肤犹如美玉一般,释放着让人面红耳热的诱惑,玲珑的身材被这长裙衬托的淋漓尽致,我跟自己说,可以,反正她也不排斥。
做了几次君子了,这回做个qín_shòu,也没有什么。
我扑了上去,像是一只品尝美味的老虎。
然而我却感觉到了阻力,16号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的手撑着我的胸口,分明是不愿。
我喘息:“曦姐。”
她摇了摇头:“别,姐脏。”
她全然没有把一个被yù_wàng冲昏头脑的男人当一回事,自顾自的翻了个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进入了酣睡之中。
只留下我,尴尬的坐在床边,这还要我怎么搞?
我不太明白,前几次她每次都质问我,分明是并不拒绝这种事情,但为何现在却变了?女人心,海底针,我琢磨不透。
苦笑一声,我打算拽一个枕头去客厅凑合,却在俯身的时候意外发现,16号脑袋底下的枕头,早已经被泪水打湿。
我整个人都凝固了,伸手为她抹去了眼泪:“晚安。”
在沙发上躺着的我,双目湿润,我明白16号为何前后差距这么大,这说明她不想害我,人只有在发自真心的关心另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恨不得拿出自己一切的好。16号没有很多好的东西,所以她尽量规避着,不想把坏的给我。
我早就说过,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所以我对她有种异样的情愫,此刻这个影子陡然清晰了许多。我点燃了一支烟,烟雾中充满了无奈,无奈里满怀悲伤,却没有一叶能够带着我乘风破浪冲开这迷雾的小舟出现,所以我只能禁锢着yù_wàng,饱含着迷惘,不安的张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16号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我揉了揉黏住的眼睛:“我都忘记自己什么时候订了报纸,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过。”
16号拍了拍这厚厚的一沓:“不是好像,而是动都没有动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多了一些怪癖,睡觉的时候开着灯,明明无心观看却仍然放着电视,订了报纸却从来没有阅读……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洗漱完毕,出来后发现16号依然在阅读。
我问道:“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阅读。”
最开始就是给她送书,才建立了我们之间的交际,我不喜欢读书,但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讨厌一个喜欢阅读的女人。
16号轻笑了一声:“我是在帮你找工作。”
我啊了一声,果然发现她盯着的都是招聘信息,连忙说道:“不用了,我不需要找工作。”
16号瞪了我一眼:“你喊我一声姐,那我就有责任看着你,你不在场子里混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走进阳光下,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女人各个都是偏执狂,一旦在某方面倔强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从极力抵制,变成了一起研究,我们翻完了所有报纸,有几个还算不错的工作,让我都心动了,但16号却摇头说不行。
我苦笑问道:“你到底想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啊?”
16号放下报纸:“工资不高,但能让你有余钱攒车房;环境不差,至少也要在室内;不用太劳累,也不能危险,但也不能太惯着你,最好适当刻薄,但不刁难,最重要的是能在阳光底下,不会被人看不起……”
我听着,手指捏的发白,我有一种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但终究还是没动弹,我说:“曦姐,你真好。”
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16号想给我找的工作,只是她美好的幻想,也许她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个梦,工资不高不低,朝着未来的目标奋斗,工作环境一成不变,上司偶尔严厉,但仍然善良……
门铃响了,16号看了看我,我也呆了一下,怎么会有人来呢?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却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乐薇提着一个小包,走了进来。
两个女人都被对方惊艳到了,乐薇看了看我和16号,低着头,退了两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16号立即走了过去,她看着乐薇手里提着的早餐,问道:“你是来找小叶的吗?”
乐薇局促不安,小脸红扑扑的,说不出话来。
16号小声说道:“别怕,我是他姐姐。”
这句话却有神奇的魔力,乐薇的压力至少去了八成,两个人攀谈了起来,颇有一种知己的感觉,但我却听出点不对劲,16号虽然是热情的跟她交流,但话语中却总是藏着询问,乐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