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列御寇有篇著作,《两小儿辩日》,我便拿这个揶揄他。
他则是轻轻一笑,靠近我,眨了眨眼,像是曜黑的天空上的星星,压低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大工程,像是移山。”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模样很滑稽,说话语气上扬,幽默风趣。
“你就不认为我知道这些伟大思想家,很讶异?”我问他,因为当李俊成知道了以后,那讶异的表情有点讽刺。
他摇摇头,露出奇怪的表情,“为什么讶异?像你那么知性的女孩知道这些一点也不为奇啊。”
知性?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我,只是刚认识就说别人知性,会不会太果断了?
“不会是哄着我玩吧?”
我撸了撸耳道旁的几卷发丝,不自然地说道,看他在这里坐着跟自己攀谈那么久,却忘了李俊成还在等着自己,才匆匆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窗外,一丝狡黠划过,他自始至终都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良久,才点点头,刚起身准备走,又折了回来,对着我伸了伸手,“手机!”
“啊?”我拿着包也准备走,他的举动确实吓到我了,无缘无故要我手机作甚?
“手机给我一下!”他又说一次,把手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顿时蒙圈了,他那么急迫,让我没有办法去思考。
只能愣愣点头,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给他。
他接过后,勾着一抹不明的笑意,在我手机点了几下,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才恍悟,原来他是要我的联系方式。
“不介意吧?”
他笑的很好看,每一句话都充分了表示了自己对我的尊重,我摇摇头,俏皮说,“有帅哥要我电话号码,似乎想要介意都很难喔!”
他咧嘴嘴巴笑笑,扬了扬眉,一副大悦的模样。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场景,像是梦境里面的童话故事。
那一刻,我的心沉了......
那一晚,我彻底失眠了,想了很多问题,关于自己跟李俊成的,过了今年我就要二十七了,年纪真是一种没有办法磨灭的事实。
在李俊成之前,我也交往过两个男生,但每一个似乎跟我之间的矛盾都不是一点两点。
目前为止,也只有李俊成跟我相处最好,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成熟了,所以便更加迁就对方了呢?
还是说......我始终保持着警惕,时刻提醒自己,要学会经营好一段感情?
夜很皎洁,月牙勾着明亮,星星一旁眨着眼睛,房内的夜灯暗黄,我盯着窗外,拢了拢被子,心不断的浮沉。
r4:你至于么?
“号外!号外!”
班婕妤终于从南丫岛回来了,这个丫头天生好动,几乎隔三差五的就失踪,然后在世界各地徘徊。
“又发现什么新玩意了?”我淡淡的吃着早餐,对于班婕妤那些惊心动魄早就没有多大好奇。
班婕妤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说道。
“诶,诶,诶!这是什么态度,你家领导回来了,就不知道开个欢迎模式,热烈迎接么?”
我轻轻撇了她一眼,黑眼珠偏斜上,留白占百分之八十,标准鄙视的眼神。
班婕妤哼哼两声,对于我这等鄙视早就免疫。
半晌,她又喝了一口牛奶,用她略微中性的声音开口说道,“大事情,本宫终于有人收了!”
收了?
呵......
我一点也不足为奇,哪次旅游回来她不是说自己被收了,就是她收了别人,这样的话我耳朵都能听出茧子来了。
对于我的无视,班婕妤悻悻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不要那副表情,本宫知道了,你嫉妒本宫!”
“......”
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她,我妒忌她?
我白了班婕妤一眼,鄙视说,“你是滥情!”
她呵的一声,小杏目都弯了起来,高调的语气,“哟,我滥情,你还宁滥勿缺,李俊成那东西你也看得上?”
如果不认识班婕妤的,定会因为她这话好大一股震荡,但是我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这话纯属玩笑,并非故意。
“切,也比你那些三教九流的好吧?”
我不服输的顶了回去,跟班婕妤的对话永远的针尖对麦芒。
“哟,葵花宝典都会损人了,天要下红雨了。”
葵葵是我的小名,而班婕妤成天就葵花宝典,小葵花的揶揄我。
班婕妤嘴里叼了一块面包,拍拍我的脑袋,迷糊不清的说道,“葵花宝典,本宫要约会去了。”
我看着班婕妤离去的背影,顿时黯然伤神,每次她泛起这样的笑脸,我的心就多一份愧疚。
因为......我再也还不起了,再也无法还给她一个莫殆。
是,莫殆是班婕妤的‘禁忌’。
是她的伤疤......
是她这一生心中的痛……
......
又到了苦逼的星期一,第二个闹铃响了我才起床,迷迷糊糊换了衣服,顿时尿急的很,几乎是冲到了洗手间门口。
我拧了拧门把,嗯?怎么回事?
“婕妤——”我捂着肚子,难受的要死,拼了命的敲门,喊着班婕妤,“班婕妤——”
“干嘛?一大早叫魂似得叫本宫,本宫还没有仙逝呢!”班婕妤才淡悠悠地拉开门,嘟嘟囔囔地。
我控制不住,急忙的把她拉开,奔进洗手间,门都来不及反锁,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