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她出现。
在校服外套着件白色的毛衣,衣袖包裹着半个手掌,站在校门外。
沈佑白就这么看着她,因为她不进来,不停的回头张望,像在等人。
女老师也注意到她,喊着,“那位同学,你迟到了,进来登记名字。”
她小跑上前几步,但还是没跨进校门,“老师再等等,马上就进!”
女老师果断的拒绝,“什么等等,不能等!”
沈佑白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三分钟。
他说,“老师,还没响铃。”
“诶?没响铃也记上!”
“要进不进的,肯定想着逃课!”
沈佑白刚刚微启双唇,正要开口,目光一瞥,远处匆忙跑来一个男生。
他缓缓闭上了嘴,抿成一线。
魏奕旬迟到,还让她等,说什么是朋友就一起迟这种蠢话。
她一边接过沈佑白的笔,一边碎碎念埋怨着旁边的男生。
沈佑白渐渐拧起眉,她还笔时,自然的说了声谢谢。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
果然,不记得他了。
沈佑白不露声色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当然,她旁边还有碍眼的男生。
低下头,横线上,她写的是,徐品羽。
后面跟着一个大写的英文k,数字1。
k班的,难怪再没有见到。
她是另一半世界的人。
沈佑白开始留意她。
她几乎每天都踩着上课铃到校,运气不好的时候被记迟到。
笑起来眼睛很亮,骨架很细,蹲下身缩成团的感觉像只猫。
身边的男生,叫魏奕旬。
不是一个班,但每天都一起上学下课。
他们什么关系,甚至不用刻意说明。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能猜到。
第二年盛夏,蝉在嘶鸣。
她换座位到窗边,那天晚上沈佑白第一次梦见她。
醒来时,汗湿了发际。
烦躁的抓过遥控器,将空调开低点几度。
偏偏隔天,上午是体育课,他走到墙下躲在阴凉处。
打火机刚擦出火花,从天而降一个御宅屋,就唰的扔在他面前,他愣了愣。
几片树叶反射弧稍慢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