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群人中大有愤恨不满的,“余樵,你自己花言巧语骗兄弟们给你卖命!你哪里是什么先帝旧臣,你根本就是赵王的人,专程骗兄弟们来这送死来的!”那人这么一喊,将底这边人的神色都震动了。
而那老者更是紧皱了眉头,颇有几分扼腕叹息的意味:“你受人蒙蔽了。”他转过身,叫那魁梧大汉将早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假皇子”带到了人前来,“你们看——这就是先帝之子沧皇子,当今圣上嗜血不仁,恶意滥杀有功旧臣,更是天下搜捕沧皇子,非但如此更是要让仓皇子以骗子宵小之名处以极刑,难道我们还不该站出来?”
这样一说,却引来先前那人更大的怨气,“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瞧瞧这人哪里有半点先帝的风骨!根本就是假的!”
老者也再不客气,他转过眼不同那人争辩,只将视线转向了站在后头的镇国公身上,几乎是咬着牙泄愤道:“没想到国公爷年事虽高,可这煽动人心的本事却还一流。”这话说完,立即打了手势让身后人将沈栖和安绥推上前——
然接下来就听有人慌张道了一声:“老大……少、少了一人了……”
老者当即转身去看,只见果然是少了一人,当即变色了起来,朝着他身后的几人厉色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先前那场面混乱,他们一行人只顾着眼前,何况那女子也没专门交由一人看顾,更没绑着,趁机逃跑也是可能的——被质问的两人心中皆是如此暗道。
要说安绥也是刚发现沈栖不见,她方才站在前头,自然不会注意在后的沈栖,更何况,她一心记挂在裴棠身上目光没有挪转过分毫。现在知道人不见了,心中自然是咯噔了一声,急忙四处去看,哪里还能看得见半个人。
那老者气急败坏,料想那女子跑不多远,立即匀出了人手去搜查,而自己又动作粗鲁的将安绥推了出去,“难道你们连这广陵王之女的性命也不顾及了?!”
裴棠穿过人群早看见来人,见到沈栖在那其中何尝不是心头猛跳。虽然方才混乱,可他也是亲眼看着沈栖见势机敏的躲了起来,此番那贼子拿人做威胁,不由松了口气。
☆、159.第 159 章
这处镇国公府的庄子建得别致,因为紧邻着京都故而府上若有来不及回城的就会在这边休整一夜。沈栖是头一回过来此处,也摸不清个东南西北,猫身躲在一处墙角提防四周。好在是在深夜,若不仔细也不能轻易发现她的身影。
要说沈栖也是急中生智,方才瞧见两方缠斗便觉得那头目会索性拿自己做要挟,反而成了累赘,偏巧也没人留心她,趁着夜色这才得以脱身。
沈栖躲在这地方没一阵,就听见后面追上来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时走时停。她屏气凝神,等那几人走远了才敢深吸了几口气,稍稍探出身朝着远去得几乎不可见的背影望了数眼,也猜到了必然是那边察觉了自己不见,特地派出人来找的。
沈栖来时见这庄子各处都散落着贼人,零零散散看似随意,可这时仔细一想何尝不是在整个庄子中布满了眼线好叫人不能轻易入内亦或走动。忽然,她隐约瞧见远处小小木桥上走过一个身段纤细的少女——怎么有丫鬟?
就着黯淡的月光,沈栖凝神去看,只见那人果然是丫鬟打扮,手中还提了一只锦盒。
难道这庄子里还住了什么女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