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说:“别提了。”
下午的事,真是别提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音对亲密这件事总有点抵抗情绪。
这一次是推开,多年之前,他头一次亲她的时候,则是被毫不留情地赏了一大耳刮,直到那天吃晚饭,他一双耳内都仍有回响。
韩征那时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拿捏不准司音到底生没生他的气。
一个人闷着想了半天,最后趁着方姨晚上洗澡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房间捉了司音。
只是问她话,她不说,牵她手,她躲着。
韩征真的怕了,大着嗓门掩饰自己心里的虚,道:“你真喜欢安东那小子?”
司音瞪大一双眼睛紧盯他,表情错愕。
韩征忽地心疼得一阵阵揪,说:“司音,你不能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
她看着他蹲在地上喘气,却被东西堵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隔了一天,司音这才写信给韩征,绕了半天弯子,最后很隐晦地点出他们身份的天差地别。
看得韩征很是生气,过来抓住她膀子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够了,管那么多干嘛?”
他两手不安分地往她肩膀往胸前凑,司音挣扎,韩征索性就近将她压上床,两手交捆着往背后一别,他眸色深幽地看着她脸。
他说:“司音,你要是喜欢安东最好现在就说,我立马放开你以后再也不对你不规矩。你要是喜欢我你也得说,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我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司音大口喘气,一颗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飞出来,生怕这时候有人闯进来,偏偏他还不疾不徐地威胁:“司音,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那天直僵持到最后,司音也没敢向韩征透露心声,尽管她后来身体力行,对安家那小子日益疏远。
韩征那时候起就觉得司音对她玩心眼,做什么事前都跟他留一手,所以笑不能尽兴,哭不能放肆。
他要她放下包袱,跟他一起轻装上阵,可就在他差一点要成功的时候,司音的那些顾虑居然一一成真。
父亲禁止他们来往,暗中送她出国,她别无他法,帮着老头瞒他,直到事情败露的那一天,他疯了一样冲到她面前。
可惜木已成舟。
安东困惑地撑着脑袋,问:“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咱们俩不知道的难言之隐,不然你都这么大献殷勤了,她怎么连个正眼也不给你。”
韩征摇头。
安东突然不怀好意地笑,朝他勾了勾食指,说:“要不然我再教你一招,你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不由分说就把她按床上教训一顿,说不定心里的气就通了……亲测有效。”
韩征侧目:“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