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连连点头:“是是,他跟人说话呢,一会儿进来看你。”
老后盯着司音一阵笑,直到把人看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问您这是又起了什么坏心眼,老后说:“你跟那韩翻不只是青梅竹马这么简单吧?”
司音一怔:“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老后摇头:“还想骗我,我不仅耳朵尖,这心里啊,也跟明镜一样。”
司音无奈:“怎么,你也爱好上做媒了?”
老后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年轻人的事,留给年轻人自己解决。我现在就是替你惋惜啊,这刚刚见面才没多久,马上又该要分开了。”
司音神色一暗,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老后说:“就这两天。”
司音:“……哦。”
往宴会赶的时候,已近傍晚,白天阳光太好,日落西山,仍旧不忍离别地在天边烧起一片通红。
司音问:“会不会迟到了?”
韩征说:“没事,主角不是我们,去的早点晚点都无所谓,带你过去为了蹭点吃喝罢了。”
“……”司音说:“那我开慢点。”
韩征说:“不急。”
一路话并不多,却完全不觉得尴尬,热热闹闹一整天,好不容易能安安静静待一会儿,两人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处。
放慢思绪,可以有空想一想这几天的事,想一想早上的那个吻,也想一想之后还走不走,怎么走。
时间却比想象中流逝的更快,车子早早被分流,沿着指示的方向,司音停车入库。韩征先一步下车帮忙开门,她轻声道谢,将高跟鞋摆在地上。
两条腿自蓬松的裙摆下伸出来,笔直雪白,她弯腰去勾起后跟,俯身再起时,恰好落进他深邃的一双眼中。
韩征一手撑着车顶,再看了一看她,忽地压低身子吻住她唇,一手托住她后脑,轻柔地压向自己。
舌头探进来前,他叹息着说:“司音,我想了一整天,早上的那个吻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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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第一次接`吻,是在这样一个随时可能有人闯入的公共空间。
司音被大脑内横冲直撞的血液荡涤得完全不清醒,更不必提身前这个紧紧将她锁死在怀的男人。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而当起初的浅尝辄止,唇与唇的碰触后,那股熟悉的、久违的酥麻过电般传遍全身后,一瞬的失魂落魄又让她不得不放弃抵抗。
狡猾的猎手随即在她愣神的时候攻城略地,咬住她微微发颤的嘴唇,不打招呼的恣意闯入,然后牵着她僵直的舌头忘情吮咂,。
门外脚步声来来去去,陌生的声音对话交谈,时不时的有一阵笑声。
他们不会知道在一墙之隔,木门之后的这方天地,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正在忘情的深`吻。
司音因思绪回溯而勉强恢复一点神智,两手推着他肩膀欲要挣开,随即被力量悬殊的男人轻易化解。
直到身体发烫,神思燃尽,忽然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司音敏锐察觉,着急之下狠狠咬了下面前的韩征。
韩征一个吃痛,立刻将她放开,拽着西装下摆坐直身子,恢复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
沈珏刚一进门就吓了一跳,说:“韩翻,司音姐,你们在这儿啊,我刚刚到处找你们!”
韩征黑着脸,架子十足的“嗯”了一声,面前司音正蹲在地上拣东西,见到来人,装作毫不经意地说:“我在给韩翻化妆呢。”
沈珏一瞧韩征比昨天还夸张的脸就只想笑,说:“化吧,化吧,韩翻,我直接上会场等你去。”
沈珏边往外走边吸鼻子:“咦,这里面什么味啊?”
韩征拿大拇指擦了擦舌头,满脸不满地看着司音道:“一股血腥味。”
这日早上,大名鼎鼎的韩翻顶着一张面具脸坐到了长桌边,往日里低沉醇厚的嗓音仍在,只是在发卷音的时候总带着一点别扭。
沈珏在后台听得心惊肉跳,说:“韩翻这是怎么了,偷偷含着一块口香糖吗,说话怎么糊里糊涂的!”
司音听得汗涔涔,沈珏那一双亮堂堂的眼睛已经扫到她脸上,指指她嘴道:“司音姐,你今天嘴巴怎么肿了,不过挺好看的,比平时更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