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小生哪里让你心烦了?”
话未说完,顾笑笑就听得有人打断了自己,那声音轻柔,像极了陈宴平,回头时才发现那宫门处正有三人骑着大马,驻足站立。
一大马上,坐着那个顾笑笑瞧着就心烦的陈宴平。
见他穿着个大红衣裳,她更是没好气的呸了下。
这般虚假恶俗之人竟然也能登上这一甲之列,真是想来便气。
可顾笑笑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心里一惊,上辈子,这人可是因着自己才得了个小官,怎么这辈子居然就成了那一甲探花。
她连忙回了头,对着蒋灵垶唤道。
“蒋灵垶!你快看看那状元是谁!!!”
顾笑笑的语气里已有些着急,她心慌张的紧,抓着衣袖的手指更是用力到了泛白。
“这状元是...”
“是我。”
回话的声音,还是从顾笑笑的身后传来。
顾笑笑有些紧张的回了身,但见那三头大马上还坐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跟那二人穿着一样,皆是红衣披身,坐在大马上,身形挺拔。
束着个紫玉冠,脸上轮廓坚硬,眼眉却瞧了顾笑笑,柔了几分。
见顾笑笑看来,他勾了勾嘴唇,低了低眉,笑得就如那杏花春风和煦。
真是潘安之貌,如玉之质。
“你...你叫?”顾笑笑咽了咽口水,双手紧张的无处安放。
那人似乎心情很好,说话时还带了笑意。
“你好,在下叫姜仞潜,不知小姐芳名。”
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顾笑笑一时懵了,支撑着自己六年的信念,不过是那人还活着。
可现在状元竟然不是他,居然是个同姓的人。
“蒋灵垶,榜眼是谁!”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嗯...伍皓行”
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这姜仞潜见顾笑笑再没理自己,转身就跌跌撞撞的走了,身后还跟着那两个男人。
就拉了马,想要跟着过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了尖细的声音。
“各位大人久等了,事情已妥当,可以游街了。”
就有奴仆上前拉了他们的马绳,往另一个方向拉去。
她到底是来问谁的?难道她已有了牵挂之人?
他握着马绳的手捏的生冷。
呵呵,无事,今夜皇宫内的宴会还能再见,我倒要见见,她能走去哪里。
“姜兄。”
有人似在唤他,他眯着眼瞧去,是那个陈宴平。
“那人是顾太师的千金,平日里就这般不知礼数,还望不要怪罪。”
姜仞潜定眼瞧了瞧他,蓦地笑了。
“是是是,在下定然不会怪罪。”
怪罪??我心疼都来不及。
姜仞潜在心里说道,又带着深意看了看陈宴平。
这往后的日子可好玩了。
回了顾府,顾笑笑才迈进大门,就见顾管家从前面跑了过来。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找你半天,见你不在,正大发雷霆呢。”
顾笑笑这下更迷糊了,这最近她可没惹麻烦啊。
“顾管家,怎么了?”
顾笑笑见顾管家伸手来拉自己,吓得她连忙抱住了身边的柱子。
“老爷说,今天皇上要在宫内替一甲,大摆宴席庆贺,说是看厌了平日里官员的模样,叫官员们带着自家的儿子女儿一同前往。所以老爷才着急寻小姐呢,小姐不是还没梳妆打扮吗?”
“欸?”
这小皇上还真是喜欢玩闹。
☆、又遇姜仞潜
顾笑笑正在心里腹议,这边管家就上前来又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去?”
“去去去。”
到大厅的时候,顾太师正坐在高位上,手指在桌案上的茶杯上滑动,似是在想着什么。
“爹”
顾笑笑从外进来时,便瞧见了自家爹爹惚恍的神情,不免出声喊道。
“啊,你回来了。”顾郝邢点了点头,顿了顿,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你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跟江家的那小子去疯玩了?你不要忘了你是我顾郝邢的女儿,现在京城里,都说顾家嫡女不知礼数!你还在给我出去?昨天不是说过不准你出门吗!管家!怎么回事?”
顾太师是越说越激动,顾笑笑都能瞧见他说话时,飞溅的唾沫星子了。
“爹!我没出去,我就是在别的院子里睡着了。”
“那你把你的裙子给我提些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的鞋子上有没有外面的泥巴。”
听此,顾笑笑悄悄地用藏在裙摆的脚尖点了点地,妄想将那鞋履上的泥土给抖些下来,可还没抖好,就听顾管家在一旁接了话。
“老爷,小姐是从那棵歪脖子树上滑出去的,可不是小的们放出去的。”
老顾啊,老顾,你怎么能这样做!就不能替你小姐担当点?
顾笑笑停了抖动的姿势,趁着顾太师还没来得及呵斥。连忙堆了笑意,上前替顾太师锤起背来。
“爹,我这不是...我们可没有出去疯玩。”
顾郝邢瞧了眼自家女儿,摇了摇头。
“顾笑笑,你从小有才气,我本以为你纵不能成为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至少也是如你娘亲一般,温柔知性。可你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前几日那张家夫人邀你赏花,你就推了顾青衿去,现在京城里,别人都说顾青衿才是我顾家的嫡女,知礼数有才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郝邢是越说越气,将那桌案上的茶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