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
她摇着头,将自己倒在这锦被之中,听着屋外似乎下着春雨,迷迷糊糊间,脑海里只有了一个念想。
那院子里的杏花,怕是明个起了,就只有那光秃秃的树杆了吧。
然后她便如那周公一般,进梦境里抓那几只梦蝶了。
夜色越发沉了,带着蚀骨的凉意。
可如此安静的时候,顾笑笑的窗台却‘吱’的响了几声。
一个身影从那窗台翻了进来。
来人瞧不见模样,借着月光,也只瞧得见那人似乎是个男人。
他向着顾笑笑的床榻走了几步,可又惊觉自己身上携了屋外的冷意,便驻足不再往前了。
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
“笑笑,我今个就要去那潮州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要多吃肉,少见男人。”
他停了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笑,你若是平日里有空,呵,多想想我,好吗?呵。”
似乎笑得有些苦意,他转了身,这顾府外的长街上,去潮州的人马正等着他。
只是经过时,瞥见那桌案上的木盒正打开着。
他抬了右手,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那木盒里,然后又翻了窗台远去了。
可这一切,顾笑笑都不知。
她只记得自己在梦里辗转。
从前世到这今生,蓦地她才发觉,那姜仞潜竟占了许多的画面。
可梦境最后,还是被那落水时的惊恐给吓醒了。
“呼。”她喘着粗气,像是从水里被人捞了出来一般,背后湿透了。
见窗台没有关好,凉风正从那往外涌进呢。
她下了床,这屋外已是有些微亮。
果然呢,她见那院落里的那树杏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杆,地上是满地落红。
可转身时,身体却僵住了。
那木盒里,绣鞋上正斜躺着一枝杏花。
他..昨夜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