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维护,还跑来我的面前说些闲话,自己走吧,别来叨扰我。”
顾笑笑带着阿桃进了府,可前院早就没了顾青衿的身影了。
“既然她今天不舒服,等到了晚膳,就不要她出来用膳了,喊她的奴婢去膳房给她领些清淡的小粥吧。”顾笑笑对着阿桃说道。
今天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若真要她说出来,她又讲不出什么头绪,真是让她也烦躁了些。
而跑得消失了影子的顾青衿,已经快跑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院门处有奴婢正在打扫,没有人向她作礼,她也不是很在乎,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
顾青衿的心就像是有东西悬挂在最高的天边,一个不小心,就会摔落下来,摔得粉碎,瞧不清模样。
小心的将房门给关好,甚至她还特地将门栓栓好,转身往里面走了几步,便又转了身,低着头,细细的瞧了瞧那门栓。
嗯,的确是关好了。
等她确定所有的门窗都关好了,她才躲在里屋的角落里,将那白玉筒拿了出来。
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白玉筒是由两个一样大小的白玉筒,上下相合,形成的。
小心的将这白玉筒打开,将那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她才发现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饰物,而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画纸,这纸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处理过,虽然看着像是上了年头,可却从它卷起的空隙间看得见有些笔墨的痕迹。
轻轻将这纸打开,残留在岁月里,那些留存的痕迹,混在空气里扑面而来。
可顾青衿根本没有空去感受这些老旧的味道。
因为在她面前的是蜿蜒着,细小繁乱的线条,这些线条占满了这纸上所有的地方。
顾青衿根本看不懂,她甚至不能分辨哪里是开头。
可是她总觉得这纸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想来一定是极为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李亲王骗了她,这哪里是什么饰物。
可怎么办,自己要不要现在拿给李亲王?
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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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黄昏在这青瓦屋檐间流连,市集里行人已经少了许多,许是小贩也知道现在没什么人来,都窝缩在自己的小摊后,感受着微微凉爽了点的天气。
江景才也是第一次来这都城,由于常年居住在边境,此次前来,他便想好了,回去时带些玩物送给江家的孩子。
可这前几日难得的出门,却是在那衙门里待了一天。
今日得了空,他便特地来了这市集,想要买些物件带回去。毕竟离回边境的日子,也不过几日罢了。
可说到底,今日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江景才刚抱着许多装着东西的盒子,从一个卖杂货的地方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手上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的那人是个女声,声音浅浅的,却有些慌乱和着急。不过她并没有跑远,反而蹲下身来替他捡着那些散落的东西。
这人似乎有些熟悉,江景才又认真瞧了瞧,这孩子不是前几日在顾府门前瞧见的人吗?
可顾青衿根本没有管江景才的视线,她的心里仍然装着其他的事。
将捡好的东西放到了江景才的面前,然后低着头,点了点,她便自顾自的转身跑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
江景才蹲下身,准备将所有的东西抱起身来,可等把东西抱起一点高度时,他才发现那地上躺着根小木筒。不知这东西是不是从高处掉落的,接合的地方有些缝隙,瞧得见是些白色的颜色。
这是什么?是那位姑娘弄掉的?
回头看去时,也不知那孩子跑到哪里去了,他只能蹲着,将东西又给放到了另一边,捡起了这根小木筒。
可刚一拿起,这小木筒接合口上的半截木筒便掉落在了地上。
里面是张卷得规整的纸张。
瞧着那里面的笔墨,他的眉毛皱的有些紧,终于还是将这纸打开瞧了瞧。
那曲曲折折的线条,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握纸的手,有些哆嗦。
这些线条画的如此清晰,像极了他们边境的山河。
这...莫不是,是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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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顾青衿跟着阿游进来时,正好瞧见李骅浔穿着件常服,躺在软榻上,打着哈欠。
“你来得可有些晚了,听宫里的消息,你和顾大小姐可是早早的就回了府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这都快用晚膳了吧。”李骅浔说的话慢悠悠的,带着些轻松,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又带着怀疑。
“亲王也知道,若是才回府就来您的院子,在那些奴仆那里瞧来,怕是会有什么闲话,就是因为快到晚膳了,奴仆们都在膳房大厅里忙活,小女瞧着院落里人少,这才寻了这个时候过来的。”顾青衿回答得滴水不漏。
来前她便已经想好了应对。
“东西带来了吗。”
顾青衿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白玉筒,递到了李骅浔的面前。
李骅浔对阿游使了眼色,阿游便接过了那玉筒,走到了李骅浔的身边。
那李骅浔也不急着打开,只是对着顾青衿说道。“既然这样,你便先回去吧,一会到了晚膳的时候,若是被人发现你不在,那就不好了。”
顾青衿点了点头,便退着出了门,哼,还想要那玉筒里面真正的东西?哼,叫你们拿我的香囊,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