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一次经验,很多事我们都懂,但是他有些担心给我吃了感冒药的事,问过医生之后,医生说3周以内用药没什么事,他才放心。
我虽然也很开心,念念快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但是现在季越的新公司还没走上正轨,很多事要忙,我现在怀孕,他肯定什么事都不让我做了。
他却是很兴奋,一路上都抓着我的手,像是拉着会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回到家,也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怕我摔跤。
我一向不是矫情的人,他这样让我很不习惯:“季越,你不用这样,又不是第一次怀孕,我没有这么娇贵。”
他抱我上床,把我裹在被子里,手指在我脸上摩挲:“你怀念念的时候,我有那么长时间都没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受苦,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我知道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遗憾,他一直都想有个机会弥补我,现在好了,我竟然又怀孕了,我捧着他的脸说:“嗯,这次,我会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但是,季越,不要把我当成国宝好吗,每个女人都会怀孕生孩子,她们照常上班,我也有这个权利。”
他没说话,很显然是不愿意,但是我一再坚持,他终于同意还让我做他助理的工作。
可我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肯定是不会让我太辛苦的。
不过这不重要,哪怕能帮他一点,我也是高兴的。
早上我定了闹钟,就是怕他起来的时候会不叫我,可是他还是偷偷给我关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
我拿出手机正想给他打电话,就看到上面有一条预存信息,他说让我今天休息,上班也不着急这一天。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当周扒皮。
我看到的最后这句,不觉就笑了出来,我发现季越现在比以前幽默多了。
开心就笑,难过就说,这都是人之常情,他以前却总是压抑自己,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吃过早餐,我陪着念念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然后走出去想晒晒太阳,天空却是阴沉沉的,刚进十月,天却冷得出奇,我里面穿着一件线衣,外面穿着风衣,还是觉得很冷。
“这天气,怕是要下雪吧。”我连忙缩回房子里的时候,保姆说道。
北方的冬天,天气变幻无常,记得有一年,农历九月便下了大雪。
“大概吧。”我看着地板的垫子上,念念爬得那么欢快,只穿着一身保暖,竟然热得满头大汗。
现在还没到供暖的时候,季越是开了空调,我对保姆说,让她开着加湿器,不然空气这么干燥,念念肯定要上火了。
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可我看到他的时候,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反正对他来说,掌握我的行踪似乎很容易。
乔晟见我沉着脸,笑着说:“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见到我总是没有一点热情。”
“对一个怀有目的的人,你觉得我该怎么热情?”我淡淡地反问。
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是今天的天气不好,所以你的心情不好,还是你们家季总做了什么事惹到你了?”
听到他又扯到季越,我心里更加不悦了:“乔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一直缠着我是想干什么,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你不用一直挑拨我们。”
“是吗?”他唇角含笑,质疑的语气却那么明显,“你真的。很了解他?”
我看到他湛蓝的眸子里,那抹笑竟是意味不明,让我不由得有点心惊:“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晟只是笑笑,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给我,在桌子上一张一张排开。
“这张,你应该见过吧?”他指着第一张问我。
我见过,照片里的季越,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这是那次,我被陈向北骗去樱花酒店,那个黎振标想要欺负我的时候,季越及时出现救了我,可是他的影像还是被陈向北拍了下来,陈向北也用这张照片威胁过我。
可是怎么乔晟也会有?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乔晟又指了指第二张照片。
我看到照片里的人,躺在海滩上,身上的衣服都烂了,整个身体也都浮肿了。
确切的说,这已经不算身体,而是尸体。
我的胃里忽然的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可是这些,都比不上这具尸体的脸带给我的震撼,居然是,姜路军。
以前季越告诉我,他把姜路军弄到沙罗岛去了,后来我也去了沙罗岛,却一直没见到姜路军。
我当时还想。像姜路军那么狡猾的人,大概早就逃回来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藏起来了。
却原来,他已经死了。
所以乔晟的意思是,是季越杀了姜路军,然后骗我说把他弄去了沙罗岛?
但是乔晟没有给我答案,却是继续指着下一张照片说:“这两个人,你也不陌生吧?”
他说的,是一张两个男人的合影。这两个人,我的确不陌生,是薛涛和薛海。
我记得那个时候,薛涛被季越废了没错,可是薛海,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吗?
“他们怎么了?”我觉得我的心有点开始往下沉,甚至有点不敢往下听了。
但是乔晟还是继续说道:“他们也死了,一个死在监狱,死因是用自己的裤子,在床铺上吊自杀。另一个,死因是溺水,在经常去的泳池